次日,在猎猎作响的军旗中训话鼓励士气后,夏阳政转头看了看身旁同样骑着马的杜方,杜方的目光也对此稍作了停留却很快移开了,夏阳政不禁有点失望。再转头看向后方的营地帐篷,目光闪动,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俄而对着士兵们喊道:“出发!”头也不回的向前驰骋。
夏阳政前脚刚走,贺芳铭后脚就到。刚刚得到夏阳政已到京郊的消息,从京郊家中赶来的贺芳铭一到军营就听闻了夏阳政和叶白被绑的事也是觉得凶险。
“如何?”贺芳铭急问:“能配出解药么?”
“华敷中的是‘迟暮’,与前太子中的是同一种毒。这种药是从西域传来的,我国并无能解之人。”
“那就是必死无疑?”贺芳铭已经焦虑到不能再急了。
“可以派人去西域找找看。”李默椿沉默了一会道。
叶白在一旁听着,觉得意料之内,还有一点点的遗憾,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厉害的□□。
“我还有多少时间?”
“这种药发作奇慢,慢慢侵蚀人体内脏,要个三五年才会毒发,一旦毒发也就是身亡之时。”
“那我们还有时间去找解药!”贺芳铭不禁惊喜。
“静萱,我求你一事。”叶白突然很凝重地说。
“你说。”
“关于我中毒的事,就说毒已经解了,只需修养几日即可。”
“为何?”
“这样对谁都好。”贺芳铭沉重地接过话。
李默椿深深看了叶白一眼道:“好罢。”
“多谢!”
知道叶白的毒已经解了,夏阳政的心也放了下来——并没有欠上他的了。两人的关系第一次形成这种状态,即使两人平静相处却不再像以前那样相知的感觉了,像是隔了一重山,很陌生。
夏阳政的与姜将军的五万军队和万虠侯的十五万军队一起联手再联通京内十万卫军夹攻夏阳升二十万叛军,终在第七天日落之时获胜。
夏阳东明站在京城皇宫里高高的楼宇上,遥看夏阳政进城的胜利场面。目光深沉,暗流涌动,在落日光下似鎏金闪烁。
平定四皇子夏阳升作乱之战让夏阳政深得民心,夏阳东明赐了夏阳政许多珍宝,在群臣面前多有嘉奖,交给夏阳政的权力也多了许多。
多得让夏阳政到现在还没有空会一会他的党友们。
而夏阳东明这边却是另有一番滋味了。正是夏日好时光,夏阳东明把叶白召入宫中。
“为何不再来宫中编撰整理古乐了?”
“最近身体抱恙所以忌怠了,望陛下见谅!”叶白道。
“无需如此谨慎,我似乎不曾见你笑过。朕有如此可怕吗?”
“陛下威严,草民不敢放肆。”
“你啊,就是礼节上不知变通!”
叶白心里暗暗一惊。
“今日找你来,是有事与你商讨。”
“小人不过一介草民,怎敢与陛下议事!”叶白恭谨跪下。
“政儿平定了内乱,足以证明他的才干。这皇帝我也不想做了,不如就禅位与他。”夏阳东明并不理会叶白的推脱。
“今上三思。”
“华敷,我想去找淑香了。”夏阳东明侧脸垂目看向跪着的叶白,低头的叶白看不到他目光里糅杂的东西。
“今上万万不可!”
“可我舍不得你,我想带你一起走。”夏阳东明不知何时已走到叶白身边,用手扶起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