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心里竟是这么揣摩我的,我,我还不如一头碰死算了!”
一番话说的声泪俱下,转眼就朝院子里的树撞去。
宋予恩抱着手臂冷冷瞧着。
曾绮梦的脚步很慢,甚至不等几个婆子丫鬟相劝,宋如玉一人就拦住了她。
“娘,您死了,我也不活了!”
“呜呜呜,如玉,是我不好,叫人这般污蔑,连累你们父女遭殃。”
“娘,您别这样,姐姐许是担心我们占了她的家,大不了我们一家回村里去!”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互相安慰。
宋老太瞧着心疼,着急的不得了,从椅子上窜起来,手高高扬起。
这一巴掌,到底没能打下去。
宋予恩一手钳住她的手,哼笑:“老太太年纪大,总是这么大的脾气可不好。”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又要栽在我身上了。”
宋老太挣扎了两下,纹丝不动,气的脸色发黑:“你,你敢诅咒我!”
“这样的戏码,你们昨晚上才做了一次。”宋予恩甩开她的手,冷声提醒。
“后天就是侯府下聘的日子,若不想节外生枝,你们最好安分一点!”
宋老太捂着心口,靠在身后的婆子身上,如牛似的喘着粗气:“你别得意。”
“侯府的门不仅你进的去,我们如玉照样可以进。”
她说着,得意的睨了一眼宋予恩:“定安侯又如何?”
“谁也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往后在侯府,你还得倚仗如玉呐!”
眼瞧着又要轻飘飘揭过,不疼不痒的闹一圈,宋予恩没受到一点儿伤害,曾绮梦哪里能让?
她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娘啊,我是没办法留下了。”
“我娘家人被逼走投无路,连个安身的地儿都没有,我还被大姑娘踩在脚下。”
“她今儿能这么对我,明儿就能骑在老太太头上,这个家我们都待不下去,我们还是尽早走,给大姑娘腾地方吧!”
宋如玉一听,立刻配合着哭:“娘,您别这么说,我不会叫人欺负您。”
“还有老太太和爹,伯爵府容不下我们,如此辱没欺负,自有我们的去处。”
“大不了我去卖绣品养活您几个,也好过看人脸色……”
宋老太听着,火气又盛了些。
她是宋明运的老娘,戳破天也有权利住在伯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