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姑娘给的药膏好使,她们今儿估计眼睛都睁不开。
前仇新恨加在一起,木槿对着宋予恩点头,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甩向张婆子。
她铆足了劲儿发泄,力气出奇的大。
清脆的巴掌声响过,张婆子口鼻皆是鲜血,本就松动的牙齿又掉了好几颗。
掌风带的她昏头转向,跌在地上哭都哭不出来。
木槿一把揪起她的头发,迫使她看向宋予恩:“混账东西,可看清楚了,如今谁才是伯爵府的主子?”
张婆子胡乱挣扎,口鼻的血糊到了眼睛上。
她费劲睁开眼,瞧见不远处的宋予恩。
透过血色的光线,宋予恩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朦胧的红色,像是修罗地狱爬起来索命的鬼神。
张婆子想到这两日宋予恩的所作所为,心下不由大骇,密密麻麻的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她口齿不清,连声求饶:“我错了,大姑娘,不,神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宋予恩眯着眼,并未搭话,转而看向其他几人:“怎么,你们也同她一样老糊涂了。”
“我拿着掌家权,竟然使唤不动你们几个?”
“不,不是。”春香瞬间明白局势,磕磕巴巴解释:“大姑娘息怒,我们不是有意拖延。”
“今儿二姑娘要出门,我得伺候着收拾。”
“是是是。”秋香也顺着她的话道:“二爷身子不好,需要照看,我才耽搁了。”
账房先生更是一脸委屈:“大姑娘,我昨儿和管家连夜给二太太算账,一宿没合眼。”
“早上睡得沉了些,还请您见谅。”
几人求饶,只剩下夏香不尴不尬的站着。
她一个时辰前,才为了曾绮梦在宋予恩跟前耍了威风。
当时宋予恩并未计较,她也没当回事。
哪里知道宋予恩拿到掌家权,又闹这一出?
转而想到二太太说过的话,下巴轻扬:“大姑娘也别着急处置我们。”
“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除了春香是伺候二姑娘的,我们几个谁不是伺候您长辈的?”
“您对我们喊打喊杀,无非杀鸡儆猴做给我们的主子看,传出去别人怎么思量您?”
宋予恩拍了拍手:“不愧是伺候二婶的,心思如她一样活泛。”
“可惜啊,你是不是忘了,我在外的名声早就被你们败了?”
夏香一顿,旋即嘴硬道:“外人的话您不顾,侯府可明儿就要来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