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沈修益面色铁青,怒斥道:“你再厉害也是临安侯府的人。”
“我乃临安侯府二公子,你岂敢以下犯上,来人,把这伤人的刁奴扣下!”
“二公子说错了,我还真敢。”麦冬盯着沈修益带来的护院:“我跟随定安侯,和临安侯府无关。”
“也只有定安侯有能力处置我,别人,哼,没那个权力!”
护院自知不是麦冬的对手,踟蹰着不敢上前。
沈修益看似恼羞,对苍羽道:“将他擒住,既然兄长的人不知礼数,我来替他教训!”
苍羽同样习武,没跟麦冬比试过,功夫应该跟麦冬不相上下。
明面上,沈修益是想让苍羽拿下麦冬,实则他想让苍羽拖出麦冬的脚步。
刚才他们几人口舌之争,他没闲着,四下确认过。
这葳蕤庭就麦冬一个人在,其他人肯定都在前院招呼宾客。
等他们打起来,必无人守着大门,他可怂恿其他人踹门而入。
但,麦冬和苍羽并未如他所愿打起来。
屋内,响起沈藏之虚入的声音:“麦冬,何事?”
麦冬收起周身戾气,朝屋内恭敬回话:“爷,二公子带着一群纨绔上门闹事。”
沈修益赶紧修正他的话:“兄长,非也,听说你身子抱漾,我前来探病。”
“谁知道其他公子听闻后也担心你的身体,非要跟随前来,奈何他们性子冲不会说话,跟麦冬有些误会。”
“咳咳。”沈藏之咳嗽不止,话里却透着威严:“开门。”
“爷,大夫说您见不得风。”麦冬满是担忧。
“既是探望,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沈藏之咳嗽过后的声音,更显虚弱。
沈修益看向苍羽。
苍羽会意,微微点头后,趁其他人不注意,小步挪到一旁。
麦冬上前开门,沈藏之坐着轮椅就在门后。
他依旧穿着喜服,只是脸色在灯烛下比白日瞧见更为苍白。
另外半张鬼脸似的疤痕,尤其狰狞可怕。
“兄长。”沈修益打量了几眼,看似恭敬:“您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沈修益咳嗽几声:“就是这样了,同在府内,你难道不清楚?”
“修益不敢窥探兄长。”沈修益话是这么说,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沈藏之。
“诸多担忧,皆无验证。”
自打沈藏之回来,沈修益就没这么近距离看过沈修益。
他不是没提出过来探病,可每一次,都被以沈藏之的病情不宜见人给挡了回去。
不止他,葳蕤庭防的跟铁桶似的,飞进来的苍蝇都要被麦冬那傻子看一遍。
住在一个屋檐下,他愣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探出来。
越是没消息,意味着问题越可疑。
否则,他也不会迂回的想到,利用宋予恩这条线接近沈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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