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顶峰一脚前踏,一招{东山再起}直砍击劈,引得范西阳出手招架时,突变{日薄西山}直取对手双足。
范西阳钢钩横扫光影密集护体,左手挥掌,数道暗光飞击徐顶峰腹间!
徐顶峰踏步折身环绕走动,一声高呼气壮山河、青山绿水两招连使,狂势如霹雳经天,登时将范西阳打了一个手忙脚乱。
半炷香功夫后,范西阳才知对方将自己当成了陪练靶子,大怒之下心念电转,用尽力气手挥钢钩一味地硬生生狠劈,但听得一阵断金戛玉响,徐顶峰手中的青钢剑,已被他猛力震断成数段坠地。
徐顶峰吸气注力双臂,双拳急挥,双腿飞踢劲势沉猛,逼迫得范西阳后退数步手足无措。
徐顶峰运真炁融贯四肢,半空中腾跃飞击越来越快!范西阳眼见周围人影如旋风狂狷,心下顿生几丝怯意。
突然间,徐顶峰左脚落地右足轻拧,旋裹起地上一粒碎石踢飞在半空中!趁着范西阳侧身闪避时,纵身扑上双拳合击,一下将他手中钢钩打落。
徐顶峰又腾起一脚,正中没有钢钩护身的范西阳心窝!
眼看着徐顶峰身影诡异,拳法精绝;打又打不过,想逃又无法逃脱!一时间直气得满腹怒火,双掌挥舞抵挡着且战且退。
徐顶峰一边紧缠着猛打,一面出言讥讽道:“早就听说你这位卑鄙无耻的勾魂浪子,只学得夺命连环钩的最简易五招,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似这等不入流的三脚猫功夫,你怎么就能够将岚零社的社长、你的那位恩师北幽剑打落悬崖?”
范西阳气喘吁吁地高声怒叱道:“你放屁······!”
‘嘭’地一声响,范西阳鼻子上早已经中了一拳,直打得他眼泪与鼻血一起下淌。
徐顶峰身形四下里暴走翻飞,狂猛无形的一双铁拳,暴风骤雨般朝范西阳招呼过去。
“你师娘玉面姬将你视如亲生,万般溺爱。你为何要在她饭汤里偷下{胭脂醉}春药将她迷倒?”
徐顶峰双脚在半空中环踢不止,范西阳一个不小心,便被他一脚踢中右肩,打个趔趄后退三五步。
“你师叔乐星子好心传授你功夫,你为何要恩将仇报:鼓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将他灌得酩酊大醉后,脱光他衣服,硬塞进你师娘的被窝中?”
‘通通’的一连数记重拳,立时将范西阳打翻在地。
“你师母与师叔醒来后羞愧无极,当场自戕身亡!你做下这些卑鄙恶行,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好处?”
倒在地上的范西阳,左手忽地一抓,将自己的钢钩抓在手中!
他右手拍地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道金光闪烁,左手腕已被徐顶峰抛来的金钱镖击中;刺骨剧疼下一个拿捏不稳,钢钩被徐顶峰凌空一脚,远远踢进了深不见的底崖谷中。
徐顶峰一掌猛似一掌,噼噼啪啪之声接连不断,范西阳的整张冬瓜脸,被打成了一个满含无尽悲伤的万紫千红!
“岚零社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处心积虑地毁掉它?你师父、师娘和师叔对你万般呵护,你为何要暗施奸计欺师灭祖,昧着良心将他们全部逼死?”
范西阳的一双眼眸中,闪耀着无比愤怒的火苗,神色惨然地咆哮道:“范某人今日落在你手中,要杀便杀,何必啰嗦?”
徐顶峰‘黑虎掏心’狠狠一拳,让瘫软地上的范西阳‘噗’地一声,吐出了一道血柱:“快快将你做的坏事,一件不留地全部招来。”
范西阳‘呸’地一声,吐得徐顶峰衣裤上全是血:“你横什么横?江湖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天山派的铁规早就有规定:人命关天!但凡是天山派弟子,决不可沾染人命。所以呀,你又不能真的杀死我,怕你个鸟······?”
“似你这等神厌鬼弃的恶人,本就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人世间!今日不送你见阎王,难道还留你继续祸害百姓?”
一阵激烈的马蹄声迅捷驰来,后面荡起一路散飞天际的烟尘。只是短短的一眨眼功夫,旧毡帽已拍马来到眼前。
他轻巧巧一个翻身大跳,非常准确跳到了范西阳面前:“我不是天山派门徒,随时可以拍碎你这个像冬瓜一样的大脑袋,你怕不怕?”
范西阳眼中惧色显露无遗,口中却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