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妄图以名声毁掉一个女人,是憎恨,嫉妒。
一个女人妄想通过名声毁掉另一个女人,是恶毒,是助纣为虐的伥鬼!
林宝珠说道:“既然大人已经知道这位婆子和先前的陈贵实为亲属关系,那么由她来做病人明显就不合适,所以民女希望大人能再给宋大夫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她说完,又冷着脸看向宋嘉荣,“我才不是想要帮你,我只是见不得有人把那么神圣的事情,用来当做标明自己身份的无耻,我更知道学医之前得要先学德,要不然德行是坏的,医术学得再好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庸医!”
宋嘉荣点头道:“谢谢。”
无论她是不是真心想要帮她,此刻的她确实帮了自己。
林宝珠开口之前,莫知县也想过这个问题,他没有想到的是,一件事会发生那么多的曲折,更是心虚害怕得不敢看另外两人。
生怕自己无能又愚蠢的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
最着急的莫过于李邙,“大人,比试规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现在在找人,未免不太合适吧,万一找到的又和宋大夫有仇怎么办,身为一个大夫,无缘无故有那么多仇家,说明她本身就有一定问题。”
李邙说的话也有道理,但,也万没有停在最关键的一步上。
由李邙治病的马大姐则是对着宋嘉荣欲言又止,嘴唇紧紧抿抿,最后抬头瞥了她一眼,慢吞吞的举起手走出来,“我,我愿意喝宋大夫开的药。”
“不行,你前面才喝了他开的药,要是再喝我开的药,我不能保证两种不同的药会在你体内产生怎么样的冲突。”她愿意,宋嘉荣却不愿意。
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也得知是药三分毒。
大家没有料到第一个拒绝的会是宋嘉荣,她难道不想证明自己的医术,不想洗脱自己身上的脏水,他们也更好奇,此事最后会变成怎样的一个走向。
李邙皮笑肉不笑,“我相信宋大夫在医术上面肯定有一定造诣,但是恕我直说,医行一途学无止境,不是某些不入流的小打小闹能比拟的,也要明白何为见好就收,要不然到时候下不了台的还不是自个。”
就在大家都等得不耐烦的时候,衙役带着另一个患者赶来。
不同于宋嘉荣的坎坷不安,李邙那叫一个胸有成竹,还颇为挑衅的看向她。
“我要是宋大夫,就肯定借着前面的事顺驴下坡,要不然届时丢的还是自己的脸,臭的是自个的名声。”
宋嘉荣眼皮一掠,“公堂之上怎么有狗在叫,也不知道是谁家养狗没栓绳。”
其实宋嘉荣疑惑的是,为什么这一次带来的病人会那么的及时,就像是提前知道会发生闹剧一样。
她不知道的是,从刘婆子闹事的第一句开始,裴珩立马让人紧急送来另一个患者,甚至她身上的死鱼烂虾味比前面两人更甚。
她身上披着的斗篷,也是他由人送来的。
新被带来的病人正坎坷不安的缩着脖子想要躲起来,她害怕自己身上的脏病传染给了他们可怎么办,更害怕他们异样的眼神。
后面听到是请大夫给她看病后,也没有反抗,全程由着两个丫鬟陪同,防止出现刘婆子那样的事。
很快,当婆子重新出来后,虽然她身上的衣服没换,但是能明显闻到她身上的气味比前面淡了不少,一看就是洗过澡了。
宋嘉荣面对着众人解释道:“我让她洗澡的原因是,身上鼠臭过于严重的话,不单单是要用药内服,还得外洗,还得要注重自身卫生,否则就算是好了,往后也会反反复复。”
大夫听后,赞赏的点头,“你说的极对,一般女子患有下带的原因,都是自身卫生做得不洁才会导致。”
当三位大夫轮流为两位病患诊断,交头讨论中,不只是宋嘉荣的一颗心高高悬起,亦连裴珩也紧张不已。
他应该要相信她的,她一定能做到的,可那颗心仍是不由自主的为其担忧。
等大夫讨论完后,彼此又对视了一眼,才说,“我们三人经过一番讨论后,发现两位大夫开的药方都能抑制住鼠臭。”
此言一出,不止是公堂,连衙门外的百姓都懵逼了。
不是,猪肉怎么能治病了?猪肉什么时候能治病了,该不会又是贿赂的骗局吧。
要知道今天一整天下来,他们经历的骗局不知道推翻又重来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