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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杨佳赫是怎么转述的,裴贤顿了一下,说:“昨天有点事。”
“什么事?”祁扬问。
“……”
裴贤只是片刻的停顿,祁扬就立刻说:“那要不见面再说?”
“……”
“你什么时候有空?”祁扬撑着床想要坐起来,腹部痛的他倒吸了一口气,又立刻摔了回去。
“再说吧。”裴贤几不可察地轻轻蹙了一下眉。
“能把我的号码放出来吗?”祁扬又问。
“什么?”
“你把我拉黑了,我打不通你的电话。”祁扬说完,自觉有些不好意思,又补充道:“我以后……不会太晚给你打电话的,我保证。”
“……好。”裴贤已经把这茬忘记了。
“裴贤。”祁扬喊他。
裴贤没答话,等着下文。
“那天你来了吗?”祁扬问。
裴贤默了片刻,道:“没有。”
祁扬仰躺着,看着已经连续看了几天的天花板,怎么看也看不出花儿来,他心口闷闷的,有些疼,有些失落,好像一瞬间的刺痛大过切肤之痛,他笑了声,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表情都有些狰狞。
祁扬说:“那就好。”
裴贤没有回应他什么,但也意外得没有立刻挂断他的电话。
祁扬歇了口气,把这阵疼缓过去,喃喃道:“我当时意识不太清楚了,就记得好像在下雨,你给我打了伞……我应该是在做梦。”
“嗯。”
“你以前会给我打伞,我不太喜欢下雨天,但禹城总是很多雨。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里,那天下了场特别大的雨,我们两个人,只有一把伞。”祁扬说着,好像陷入了回忆,目光都有些涣散,“我们明明第一次见面,你当时到底是怎么发现我不喜欢雨的呢?”
他想着,不知何时,精神支撑到了边缘,手中的手机从耳边滑落。
昏迷前他想,还没有听到裴贤的回答呢。
*
祁扬在半个月后出院,彼时祁晗的案子已经转接到了首都,根据律师发来的消息,这种经济类案件审理过程相对复杂,不过粗略估计,罪行叠加,也是十年以上的刑期没得跑了。
祁扬没有功夫再理会这些事情,全部交给律师打理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