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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大王宣你们上殿觐见。”宫廷大门之外,王离本有出入宫禁的令牌,但是也只可容他一人进去,且只能出入固定地方,要带郭开与乐乘一同上殿却是不能,如此只能等候。
他也是未有想到,郭开和乐乘的动作真快,竟是连夜动手,将赵穆的底都掀了出来,有话道堡垒总是容易自内部攻破,这话果是没错。
乐乘且不说,郭开可真是赵穆亲信,又是个极心细之人,对于赵穆的一切了如指掌,由他操刀,一击就能中要害。
想那原书中,项少龙为了对付赵穆还费尽力气,此时由他出手,直接携赵国国家机器浩荡之力,任他是个侯爷,手下家奴武士以千计,也要顷刻间碾成碎粉。
这等浩荡阳谋,赵穆到了此时,便是得知,也是无力以抗。
狂风席卷,暴雨倾盆,王离仍穿着他那一件风衣,身上紧紧罩在身上的是斗笠与蓑衣,郭开与乐乘也是如此打扮,这却是出行得急,几人都是轻身快马过来,顾不得那么多了。
三人一路飞往正殿而去,一刻之后,就到达王宫正殿。
“宣太师王离、大夫郭开、城守乐乘进殿。”内宦高声传达,一路传达到门外御前,王离引着两位步步跨入大殿,行入其中,殿堂上的情形尽数入眼,王离神目如电,微微扫视,大约情况就**不离十。
“大王下手却也不慢,郭开乐乘只要晚一天投诚,必定被打成赵穆党羽直接被大王扫个干净。”
“王离拜见大王。”王离进入大殿当即引着两人躬行一礼。
“王太师,却不知今日冒雨前来所为何事?”
赵王看王离,却说王离动作好快,才入邯郸,那日赵穆率先得罪了他,紧接着这几日就被他耍弄的凄惨,今日郭开和乐乘就被他说动带过来扳倒赵穆了么?
不过他仔细一想,这几日之事包括前日王离与赵穆的冲突不过是偶遇,并非刻意,而且王离才来邯郸多久?想立刻挖动郭开、乐乘这两位赵穆亲信几乎不可能。
应该是昨日寡人剥夺赵穆宫禁令牌,这两人得了风向,所以与他投诚,赵王如此想着,心便安了许多,又觉自己权威之大,前段时间被诸贵族公卿大夫们压抑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赵王对王离忽起猜忌,却也非是无因,想他那般宠爱巨鹿侯,视他为左右手,结果却迎来此等背叛,一时间对身周的人哪个都有些疑神疑鬼。
大致猜测几人来意之后,赵王又看堂下的郭开、与乐乘两人,心中没由来也是一股火。
这郭开与乐乘,早知道赵穆欲图寡人,却不报告,只是如今见的赵穆形势危急才来告与寡人,或许还存了邀功请赏之心,当真是其心可诛。
想到这里,赵王心中暗怒,面上却是不表,这两人乃是赵穆亲信,定然所知更多,还是先听他们说,再来落。
“不好!”郭开最善察言观色,又是心细如,刚才一进殿就觉不对,此时见大王如此神情,心中竟升起大难临头之感,只是猛然一思,似是想到了某种可能,心中就是一颤。
他偷眼瞧那乐乘,却是蠢的还自以为即将立功,浑然不知可能会生什么事情。
郭开察觉赵王脸色,堂下王离靠着“离”的捕捉,也看得分明,赵王原本就怒气冲冲,此时见得郭开和乐乘来报,怒气更胜,看向郭开的眸光中压抑着一抹子令人心悸的寒意。
听得赵王问,他当下站了出来,稍微整理,冷静的回答道。
“回大王,王离今日本是无事,只是郭大夫与乐城守昨日夜晚来寻王离,言及近日巨鹿侯失却大王宠幸,异动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