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或许是说到了点上,霍星心里一阵无名火往上冒,刚满上的酒又是一口闷,杯子搁桌上,没放稳,滚了几圈碎在了地上。
&esp;&esp;卓炜啧了句,“你玩什么不好,玩异地恋?这不是找死是什么,要找你也找个接地气一点的,云南到上海,来去一趟多不容易啊,不是我说,就咱这点收入,全当贡献民航事业了。”
&esp;&esp;霍星冷静的可怕。
&esp;&esp;卓炜夹了口海带,吧唧吧唧嚼着,筷子在半空停顿。
&esp;&esp;“下周去那个颁奖典礼,来回车费公家报销,你想清楚点,去了,该说清楚的,该决定的,都一次性了结。说起来我还没去过上海,这回也是沾了你的光。”
&esp;&esp;霍星点了根烟,火机打了几下都没点燃,索性往桌上一丢。
&esp;&esp;卓炜又拾起,伸手给他点上,“都说劝和不劝分,但你不仅是我领导,更是我兄弟,话糙理不糙,哎!你走什么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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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凌晨一点,陈晚望着天花板,灯上的琉璃不用光,都能在黑夜里暗彩涌动。
&esp;&esp;她想起小时候,陈劲国和章丽萍频繁的争吵,摔桌子,踢凳子,有时候还会动手。几乎每一次都撕破脸,可脸再破,两人也极少提离婚,毕竟家产丰厚,离婚对任何一方都没好处。唯一的一次,争吵特别凶。
&esp;&esp;陈亭亭在一旁狂哭,陈朝阳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
&esp;&esp;章丽萍指着陈劲国,“离婚,家产对半分,我要儿子和这个女儿。”
&esp;&esp;陈晚在门后面,章丽萍要的是陈亭亭。
&esp;&esp;那是她二十五年的人生里,为数不多的一次心碎。
&esp;&esp;自那之后,心如硬石,刀枪不入。
&esp;&esp;而今晚,陈晚好像又尝到了心碎的滋味。
&esp;&esp;晚睡的结果,是次日的头痛欲裂。
&esp;&esp;而章丽萍不停地敲门催促,疼上加疼。
&esp;&esp;五分钟后,章丽萍离开。陈晚看着那件宛若全新的男士衬衫,深感无语。
&esp;&esp;章丽萍的唠叨犹在耳边。“中午一定要把衣服还给明谦,拖拖拉拉别人怎么看我们。”
&esp;&esp;陈晚坐在床边,十指插进头发,一捋到底,思量片刻,洗漱换衣。
&esp;&esp;出门的时候,陈亭亭突然出现。
&esp;&esp;“姐姐你要出门吗?”
&esp;&esp;陈晚说:“是,要出去。”
&esp;&esp;“是去宋大哥那?”陈亭亭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纸袋。
&esp;&esp;陈晚看着她,“有事吗?”
&esp;&esp;“我也想去。”
&esp;&esp;“跟我?”陈晚意外。
&esp;&esp;“对,在家好无聊,我课业都写完了。”陈亭亭轻松说道。
&esp;&esp;蓝白色公主裙,头发上的水钻发饰,裸色中跟小皮鞋,这身行头,是精心装扮过的。
&esp;&esp;陈晚默默地收回目光,“那走吧。”
&esp;&esp;宋氏在浦东新区,高楼在成片的精英区里出类拔萃。
&esp;&esp;陈晚和陈亭亭刚进去,恰巧碰到回公司的孙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