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也不是没有大灾后流民集结,爆发起义的。
这一次暴雨后流民规模实在不小,安抚司压力巨大,所以特意在暴雨还没有停歇前就已经开始安置流民了,但他们人手根本不够用的,只能求京城里的勋贵世家也帮忙出力。
沈晚棠有上一世的经验,自然知道这次的情况确实很严重,所以十分配合安抚司,很快就捐了银子和粮食,并且派人去城外布棚施粥了。
萧清渊看着她忙忙碌碌,为整个王府谋划,为流离失所的百姓捐这捐那,心里忽然升起一股难掩的羞愧来。
她看起来早有准备,否则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响应安抚司,她担忧灾民的情况,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他呢?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
他这几日简直醉生梦死,每天都在跟楚烟洛荒唐度日。
他刚开荤,觉得这这滋味儿实在美妙,恨不得死在楚烟洛身上,脑子里全都是情爱,哪里有什么灾民?
跟了沈晚棠大半日了,她好像还是没发现他,萧清渊皱着眉头离开了。
来的时候有多兴奋多激动,回去的时候就有多丧气多羞愧。
偏偏一回到星合院,楚烟洛就凑上来抱住他,一边亲他一边问:“怎么样,要来银子了吗?我这衣裳可不能再穿了,得换新的了。”
萧清渊避开了她的嘴巴,略微把她往外推了推。
他有时候也庆幸,幸亏宁王府的世子妃是沈晚棠,而不是楚烟洛。
如果世子妃是楚烟洛,他简直不敢想象宁王府这会儿会是什么样儿。
荒唐了好几日,他终于稍稍清醒了一点,都说娶妻娶贤,这话一点儿也不假,沈晚棠就是那个贤妻。
如果换成楚烟洛……算了,他这辈子是不打算换了。
楚烟洛见萧清渊竟然避开了自已的亲吻,脸色当即就有些不好看:“世子这是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也不愿意跟我亲近了,也不愿意跟我说话了,难不成,沈晚棠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
萧清渊皱眉看着她:“你一天天的能不能别总是这么争风吃醋,画意你也醋,一天骂她十几次,沈晚棠你也醋,我就去了一趟她院子,回来你就阴阳怪气的。沈晚棠哪有时间说你坏话,你想太多了!”
楚烟洛惊呆了,她用尽浑身解数,床上床下的陪了萧清渊五天,结果他就去了一趟沈晚棠的院子,回来就嫌弃她争风吃醋了,嫌她阴阳怪气?!
沈晚棠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为什么他去一次就变一次?
楚烟洛眼睛红了起来:“萧清渊,你跟其他庸俗的男人一样,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你变了!”
萧清渊头疼:“这才好了几日,你怎么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