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弥累得要死,一动不动地躺床上挺尸。
某个依然生龙活虎的人把她捞进怀里,捏住她脸迫使她抬头看自己,笑得蔫坏蔫坏地问她:“有那么累?”
安弥白她一眼,不想回答。
“动的不是我?”他舌尖轻扫犬牙,“你不是负责躺好就行?”
安弥用最后一点力气抬起手去掐他。
陈聿嘴里轻咝一声,“疼。”
“疼死你。”
陈聿报复性地用力捏她的脸,咬牙道:“你嫌我今晚上疼得还少?”
“你疼什么?”安弥没好气的说。
陈聿低头凑近一些,压低声线,“是谁受不了的时候死命抓着我胳膊上的淤青?”
安弥眨了眨,好像是有这回事儿。
“知道疼你不停?”安弥照旧瞪他,“你哪怕轻点我都不会抓你。”
陈聿面不改色地回道:“轻了不爽。”
安弥:……
这个人总是能很理所当然的说出这些无耻又很浑的话。
“服了你们男的。”
安弥真的很服男人这种下半身至上的生物。
陈聿笑了声,“服我就行。”
对于他这骚话,安弥丢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领会。
陈聿自己领会出来的意思是:“不服?”
安弥不承认也不否认,懒得理他。
陈聿当她是默认,遂作势就要压下来,“那再来一次。”
“服服服服,”安弥赶忙推他,“我服,行了吧。”
“行了吧?”他模仿她的语气,“听着很牵强的样子,”
这人还想她怎样?!
安弥深吸一口气,暗暗咬牙道:“服得不行,做的时候我都怀疑你不是第一次。”
说到这儿她来劲了,歪头用很不爽的眼神把他盯着,挺怪里怪气的开口:“床上功夫很了得嘛,看了多少爱情动作片练的?”
“不好意思,”陈聿说,“从不看片。”
安弥冷哼一声,“你觉得我信?”
陈聿只说:“事实。”
安弥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俩字就信他,追问道,“那你从哪儿学的这些?”
陈聿笑,“这不是在梦里练了好几回。”
安弥:……
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不说话了,闭上眼睛装死。
“你要就这样睡?”陈聿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