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稚莺看得瞠目结舌,方才明明见到佟尚志的双手正合在那白光之上,那这道剑光又从何而来?难道这便是大名鼎鼎的以气御剑?
疑惑未解之际,却听慕云脱口赞道:“好招!”邢稚莺登时一滞,心道这厮当真莫名其妙,这种要命的时候,怎么夸起对头来了?
念头还未及转过,便听金铁交鸣之声盈耳传来,再定睛仔细一瞧,却赫然是佟尚志被震退半步!
而合在他掌中的那道白光也脱手飞出,划过颈项之际留下一道血痕,之后便夺的一声钉入一棵树干之中。
邢稚莺见状心头诧喜,转念间却如坠五里云雾,怎么也不敢相信鱼妙荷的内力竟能胜过佟尚志。这一招非但将他的剑势逼退,竟还迫得他内息一滞,连掌中的峨嵋刺都把握不住。
鱼妙荷翩然落地,定了定神方咳声道:“师兄,承让了。”
佟尚志面沉似水,冷哼一声道:“冽月诛心箭,十字逆斩,我只道你的奇兵诀并未练成,看来倒真是太过想当然了。”
鱼妙荷摇摇头道:“师兄若全力施为,我当然不是你的对手。但这一战毕竟是我胜了,所以还望师兄成全。”
她说罢深深敛衽为礼,一双妙目更满含恳切的望向佟尚志。
佟尚志沉默片刻,却是摇头道:“不错,这一战是我败了,但你仍然不能带走那姓祁的少年。”
鱼妙荷大大一滞,难掩不忿的道:“师兄你!——卑鄙无耻,算什么成名高手?”
佟尚志并不理会,径自一挥衣袖,收回那射入树干的峨嵋刺,接着一正色道:“师妹若是不服,兵刃可以还你,但这次咱们切磋的可不是下四诀了。”
鱼妙荷双拳紧握,片刻方幽幽的道:“师兄,你我两家三代情谊,打我记事起便是你最宠我,如今真的不能买我这一点薄面么?”
佟尚志板着脸道:“私交归私交,大义归大义,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过失,但那姓祁的少年必须接受制裁。”
鱼妙荷方才全凭出其不意,自知真实能为远不及佟尚志,闻言也直是气苦不已。
此时却见慕云大步走出密林,咬牙沉声道:“姓佟的,想让我跟你回去没问题,我也不怕你们什么所谓的‘制裁’,但你今晚重伤了我余师姐,这笔账咱们怎么算?!”
佟尚志盯了慕云一眼,鼻中冷哂道:“依你之意,又当如何?”
慕云正待答话,鱼妙荷却已抢先道:“师兄误伤好人,便该担起责任,你要抓我们回去,先医好小余姑娘的伤势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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