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要是来看你的,但确实还有件事要说,你如今病在床上,我本不该提这事,可是又不能不提!”
“你说吧,我没事,还死不了!”
“那我说了,夫人,你还记得三年前答应过我什么要求吗?”
“我说你不会这么好心来看我呢,原来是为这事来的,我当然记得。”
“如今都三年多了,我是不是可以再……”
“当然可以,不知道老爷看上哪家大家闺秀了?”
“我记得夫人说过,对方一定是个善良、本分人家的闺女,而且将来有了儿子不能分牛家的财产。”
“你记得就好,那她是哪里人氏,姓什么叫什么?”
“这个姑娘夫人也认得,她就是咱们牛家大院的丫鬟小莲。”牛记恩说的十分轻松。
牛青月听说牛记恩准备娶的姨太太是丫鬟小莲时,非常地气愤,她指着牛记恩说道:“你……你竟然要娶小莲为妾,不行!”
牛记恩站起来说道:“为什么,难道夫人反悔之前的承诺不成?”
“你啊,真是老不要脸了,明知道华儿一直惦记着小莲,而且她是琳儿的贴身丫鬟,现在又照顾着我,你纳谁为妾不好,为什么偏偏是小莲,这不是明摆着要气死我吗!”
看着牛青月十分生气的样子,牛记恩忙说道:“夫人,你不要生气,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而且小莲很老实,又是本分人家的女孩,人又漂亮,我纳她为妾不正好能让她照顾你吗!”
“你不要再说了,给我滚,滚!”牛青月对牛记恩咆哮着。
牛记恩把脸一沉道:“夫人,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事就这么定了,聂李氏和我已经签了嫁女文书,我这几天就准备把小莲娶进门。”牛记恩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牛记恩离开的背影,牛青月是气血上涌,“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晕倒在床上。
等丫鬟发现牛青月时,她已经在床上不省人事了。丫鬟们一下子乱作一团,呼喊着去各院通知牛家大院里的人。
听说自己的母亲吐了血,牛玉华匆匆赶了过来。当他看到牛青月脸色苍白地躺着床上,牛玉华对小莲等人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刚才都死哪去了,怎么照顾大奶奶的,如果大奶奶有事,你们谁都别想活。”
小莲知道牛玉华这是冲自己骂的,但看到牛青月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她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春桃和红迎知道其中缘由,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们也只能心里暗骂牛玉华是个混蛋。
这时一个大夫背着药箱跟着牛红走了进来。牛红向牛玉华说道:“大少爷,这是我从镇上请来的最好大夫张大夫,让他给大奶奶看看吧!”
“快,快点诊断!”
张大夫放下药箱,把了把牛青月的脉,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然后站起身摇摇头说道:“人病了很长时间了吧?这次又急火攻心,我看是治不了了,还是请东家料理后事吧!”
牛玉华拉着张大夫的胳膊说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妈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是啊,张大夫,我知道你是远近闻名的名医,治好过很多重病之人,求求你也救救大奶奶吧,我给你跪下了!”牛红说着就要跪下。
张大夫搀扶住牛红说道:“牛管家不要这样,我是治好过很多病人,但大奶奶已经病入膏肓,而且受到极大的刺激,心血都死了,神智和筋脉都已经没有了,即使去省城大医院也救不回来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不是不救她,而是真的没救了。恕我无能为力,告辞!”张大夫说完,背起药箱走出了门。
牛玉华一听,瘫软在地上傻了一样,因为他知道自己妈会这样,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牛青月没熬过两天便咽了气,牛家大院沉寂在哀痛之中,尤其是牛记恩感到十分的自责,毕竟他们夫妻一场,当初不是牛青月父女,他早就饿死了。
就在牛青月咽气的当天,牛记恩便让人去灵山寺通知牛玉琳了。
牛玉琳在灵山寺见到了五台山来的志隐大师,专心受教为牛青月求平安。他本以为此次来灵山寺祈求平安后可以高兴地回家见到母亲。哪知还不到十日,竟然得到了母亲亡故的噩耗,牛玉琳一下子就傻了,他顾不得整理衣物,匆匆坐上马车赶回了牛家村。
等牛玉琳进入牛家大院,看到满院的白布挽幛和灵堂内朱红棺材时,他一下子瘫倒在灵堂外面,丫鬟们赶紧搀扶起他把他搀入灵堂呢。
牛玉华和抱着襁褓中孩子的尚贤凤穿着孝衣跪在灵堂内烧着纸钱,他们见牛玉琳瘫倒在地上,忙走了过来。牛玉华流着眼泪说道:“二弟,你回来了,娘……没了,给娘磕几个头吧!”
牛玉琳跪在牛青月的棺木前磕了三个头后,他站起来一把抓住牛玉华的衣服喊道:“我走时,妈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才几天功夫就死了呢,我不让你要好好照看她吗,你是怎么照顾的?”嫂索妙筆閣鬼路
牛玉华哭着说道:“是我没照顾好妈,都是我不好!”说完,他“哇哇”大哭起来。
“二弟,这也不能怪你大哥,他已经尽力了,也找了最好大夫给妈看病了,可……哎,都是我们不好!”
牛玉琳冷静了一下,对牛玉华说道:“对不起,哥,我实在太难过了!”
“我知道,来,给妈烧点纸吧!”
这时,有老妈子为牛玉琳换上了孝衣。
尚贤凤见牛玉琳放开了牛玉华,便抱着孩子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牛玉琳和牛玉华便蹲在火盆旁烧纸前,牛玉华就将牛青月死的过程告诉了牛玉琳,当然,他把自己调戏小莲的事给隐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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