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安琪儿忽然大声叫道:“我就是不明白!”
她抬起手来,指着侯爵夫人:“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你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你居然还向他求婚!!”
“安琪儿。”侯爵夫人站了起来,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她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决断:“你认为我是在抢你的爱人吗?我的妹妹!原本我也希望你能和他在一起……我们家族现在看似兴旺,但是其中最大的弊端,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而他,这个人,未来家族的存亡就在他地身上了!因为这样,我才会不辞劳苦亲自送你们来西北!可是……妹妹,你要明白,男人们虽然喜欢美色,但并不是所有地男人都会被美色迷住眼睛的!”
安琪儿沉默了,只是她依然恨恨的盯着自己的姐姐。
“安琪儿……”侯爵夫人叹了口气,走了过去,轻轻搂住了自己的妹妹,柔声道:“虽然接触不多,但是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家伙地心,绝对不是你能拴住的!明白么?你要相信我,我看人是从来不会有错的,我一直都教你,要学会明白男人心里到底想要什么。有的男人爱美女,有地男人爱权势。而这个家伙……我都不知道他到底爱什么。这样的家伙,不适合你……从他的言辞里,我就能看出,他不是那种会对女人心软的人……”
顿了一下,她低声道:“你知道么?我听说德兰山和比利亚伯爵那些家伙,送了四个价值百万金币,训练了多年的四胞胎美女给他,可是这个家伙却把那些女孩子扔到了帝都的店铺里不管……而且听说那几个女孩子因为违背了他的规矩,就被他下令狠狠的抽了鞭子!我的妹妹,这个男人很危险,我原来的想法根本就是错误的……我想保护你!”
“你想的是家族!永远都是家族!”安琪儿忽然大声叫道。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安琪儿娇嫩的脸蛋上,侯爵夫人面沉如水,她看着自己的妹妹,缓缓道:“别忘记了,你,我,都是家族的一分子!或许你现在是恨我,但是我问你……你既然没办法让他喜欢上你,那么我还有什么办法!除了牺牲我自己之外,你还有别的办法么?”
顿了一下,侯爵夫人低声道:“别忘记了!缪斯已经十五岁了,事情还能隐瞒多久?你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对我们李斯特家族的富有虎视眈眈!多少人想一口把我们连皮带骨头都吞下去!……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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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杜维带着一帮魔法学员们来到楼兰城外的骑兵营之后,在楼兰城的南门,一匹马缓缓的来到城门前,马匹之上的骑士,一身皮甲上却满是伤痕,那一道道尖锐的划痕,仿佛这位骑士经历了一场难以想像的狂风暴雨般的厮杀!甚至守城的士兵,隔着老远就闻到了这个骑士身上浓烈的血腥气味。
士兵们下意识的警惕了起来,这匹马上的骑士,一头蓝色的头发,脸上带着一保眼罩,他的表情坚毅,却已经掩饰不住眼神里的疲惫和虚弱。虽然坐在马上,去仿佛连身子都有些不稳了。
士兵正要阻拦,骑士却已经自己掏出了一个徽章。守城的士兵一看那徽章,都是一惊!居然是公爵府的东西!
他们不敢阻拦,只能放行,却又派人传递了消息进去。
马上的人正是前往冰封森林的侯赛因!
只是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情,耽误了这么久才回来。而且此刻他身上的皮甲上满是划痕,皮甲残破,而贴身的衣服下,还有几处绷带,如果不是一路上用圣骑士的斗气强行压制住了伤口,恐怕侯塞因早就倒在半路了!
其中最严重的一个伤,是右边肩膀上的一个洞穿伤口!敌人的武器从这里直接把侯塞因的肩膀刺穿,狂暴的力量,甚至撕裂了圣骑士的肩胛骨!就算是圣骑士的斗气有自我愈合的效力,可是这么严重的伤,却也是无法着靠斗气来自我愈合的。而且对方的力量也极为强大,一股斗气注入了侯塞因的体内,到现在他都无法完全驱除,这才使得自己无法治愈自己的伤势。
他的马匹已经力尽,一路奔波到楼兰城,候塞因这才松了口气,进城之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来到了公爵府的门口,在桥上的时候,侯塞因终于支持不住了,身子一歪,从马上摔了下来。守卫城堡的士兵认得侯塞因,这位公爵大人身边的武士,赶紧冲了上来,眼看侯塞因一身都是伤,肩膀上地伤,因为从马上摔落而迸裂,鲜血很快就渗透出了绷带来。
护卫原本以为有敌人,立刻四处戒备,发现一切正常后,这才手忙脚乱的把侯塞因抬了回去。
侯塞因曾经帮助杜维训练过士兵。而守护公爵府的这队人恰好就是侯塞因训练过的。这些人都知道这位来历神秘的教官地实力,前些日子听说他为公爵大人出门办事情,却没想到回来变成这样了。
很快侯塞因就被人抬进了城堡里,公爵不在,玛德就被人请来了。只看了侯塞因一眼,玛德就惊呼道:“神啊!他怎么会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快!快派人快马去城外的军营里找公爵大人……还有,派人去城里的宗教所里,务必请两位神职人员来!我们需要神殿的治疗术!”
原本已经昏迷过去的候塞因,这会儿忽然醒了过来,一把抓住了玛德,声音嘶哑的说道:“不……不能找神殿!”
玛德一愣,不过他是常年在杜维身边的人,知道公爵大人和他的心腹都多少有些古怪的秘密。赶紧答应了。
“让人……抬我去花房!快!”
侯塞因喘息急促。额头上青筋乱跳。
玛德赶紧让两个仆人过来,亲自把侯塞因抬到了城堡后的花房里。侯塞因打起了精神来,让玛德把自己放进花房,然后嘱咐派人在外面守护,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杜维在花房里地一个隐秘的地方藏了一些魔法药剂,其中就有冰浆果。这种东西虽然不少贵族拿来当迷幻药服用,但是不可否认,它也是这个大陆上能找到的最适合的止痛的麻醉药了。
候塞因勉强支撑着吃下了一丁点冰浆果,然后找出了一些魔法药剂给自己服下。片刻之后,他身上重新冒出了金色的光芒,就看见候塞因满脸痛楚,却忽然抬手把自己右肩膀上的已经生长好的断裂的错位骨头重新捏断,然后随着金色斗气的燃烧,那些骨骼咔咔作响,重新生长起来。这一番剧痛,可真不是普通人能忍耐的,幸好有冰浆果,侯塞因才轻松了很多。
此刻的圣骑士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了,他原本佩带的长剑,却只剩下了腰间的剑鞘,剑早已经没有了。身上的皮甲轻轻一撕就会破碎,头发也被血迹粘成一簇一簇。
等骨头长好了之后,侯塞因稍微缓了口气,却翻身盘膝坐在地上,双手从身后,把一个一直背在背后的狭长的布包摘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层层打开……
里面,郝然是一柄长剑!
布包刚刚打开,立刻长剑上就散发出了一股森然刺骨,犹如冰雪一般的寒气!
那细长的造型,还有仿佛包在冰凌里在的剑锋,那晶莹剔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