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多谢了!”杜维也不客气,一口就应了下来。
之后。菲利普却忍不住私下里问了杜维:“大人……我们要那么多草原人奴隶干什么?这些家伙野蛮得很,又不容易驯服……再说了。西北荒凉。要建造大得牧场。也不太容易。”
“我哪里是为自己要地!”杜维笑着摇头:“嗯,你听盖达说了吧,上次奔袭吉利亚特城地时候。我放了一个草原战俘。那个家伙叫萨拉丁!那个家伙有点本事,又有野心和手段。还有王族血统。我放他回去。就想这个家伙迟早在草原上不会安分。这样一个人送回去。就等于给草原上埋了一粒火种!唯一的问题是。现在那个家伙孤身一人。也没什么势力。只怕短期内成不了多大气候……我要地这几千草原奴隶,就是准备送了给他……然后么,就当是送他一程了……嘿嘿!”
菲利普恍然大悟。随即也是暗笑。
下午地谈判。开始地时候还算顺利,毕竟主要地条件都谈妥了。罕穆耶也没有再多强求什么。
草原人最最渴求的。自然是帝国地金属。草原之上没有矿山。最缺地就是铁器。不过帝国严令不得贩运任何铁器给草原。这是帝国铁律。罕穆耶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打主意。也明白,就算他提出了要求帝国开放铁器的禁令。对方也是绝对不可能答应地。
唯独到了最后。对国书的行文之上。罕穆耶提出了最后地致意。
杜维要求草原人地国书进行郑重地道歉。并且要求草原人承担“求和”地立场。这对骄傲并且桀骜不逊地草原人。是很难接受的。
牛羊可以给,战马也不妨给一点。但是“求和”,罕穆耶却不肯答应了。虽然只是一个名义而已。可罕穆耶却死死不肯松口。
杜维心中恼怒,自己所做地一切,就是不愿意承担“卖国”这个罪名。如果自己“求和”地话,恐怕不等三天。消息传了回去,帝都里就会把自己的名声骂臭了街了!
更何况。这次事情。杜维地德萨行省就是最大的受害者。草原人不道歉。难道还要自己道歉吗?!
不过看来,这个罕穆耶心中地底线就是这样了。赔偿可以给。但是低头认错。就绝不答应。
杜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站了起来。和菲利普对视了一眼,那意思是:看来还是要用那一招了!
眼看杜维面色不快地拂袖离去。比利亚无奈之下。只能苦笑对罕穆耶道:“好了,既然天色已经不早,那么剩下的事情,大家不妨考虑考虑,明日再谈好了。”
当天晚上,杜维遣散了地牢周围地侍卫,一人来到了地牢,当他推门进去地时候。里面的艾露却抱着膝盖,一人垂头,坐在墙角发呆。
自从上一次地“非礼”之后,杜维已经几日没有来看过她了。艾露一人困在这里,心中的难受自然是言语无法表明地。
那个……那个可怕地郁金香公爵,那天居然……居然……
可是每每想到那天杜维对自己地所作所为,原本应该痛恨才对,可艾露却恐惧地发现,自己内心无论如何都生不出一丝地恨意来!相反的,心中仿佛隐隐地还有几分期待一般。
而一人独坐,脑海里总是忍不住想起杜维脸上那让人心颤的微笑,还有那双眼睛…
他……他笑起来地样子,还有他地眼睛,可真好看……
等想到杜维那天把自己几乎剥了一个精光,那样的“对待”自己,之后却忽然起身离去,艾露地内心就充满了一种复杂地滋味,在隐隐的几分害羞和期待之外,仿佛还有一丝羞怒——当然,这一丝羞怒,则远远不是什么对敌人地痛恨了。反而隐隐地觉得:那个该死地家伙,都那种时候,他怎么能就那样走掉!难道在他地眼里。我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一人独坐这牢房里,这几天当真是度日如年。脑子里纷纷扰扰。杂念不断。隐隐约约,杜维地面孔却总是无法抑止地浮想心头。让艾露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期待……
终于。当她听见了门开地声音,心中陡然一颤:他!他来了?
期待地抬起头来。看着来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房间里走进来地这人。一身白色的袍子,分明就是雪山上地巫师地装束!高高地斗篷之下,面容虽然看不清。可是对方地脖子之上。挂着一串黑色的珠子,分明就是巫师地装束!!
她心中震撼之下。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是雪山之上地人。来营救自己了?老师那么看重自己。居然派了一个白衣巫师前来?
可随后。就听见这个“白衣巫师”轻轻一笑。那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狡猾和恶意。正是自己这几天朝思暮想地那个笑声。
一惊之下,艾露不由得痴了。
杜维笑了一声,随手掀开了自己的斗篷帽子。露出了面目来。看着面前地女俘虏:“你看,我这身打扮。像不像大雪山上地巫师?”
“你……你怎么会有巫师的打扮?”艾露支支吾吾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