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树枝招摆,林降透过窗户玻璃去看,她视线不聚焦,看什么都是虚晃的,甚至于还带着重影。此刻,她仿佛被塞进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子里,呼吸都是颤动的。
精神紧绷到最后,只会是全线的崩塌,在这灵魂抽离之际,姜辞却偏要继续来招惹她,他从后面将她揽住,没有任何征兆地便再次开始。
两人都从未有过如此情动,如此失控过,一切都好似脱轨,却又分外沉迷。
窗外风雨声渐重,二人也都不再压抑。
他同她说话,却又在她开口时故意动作,看她语调被撞散,又使劲掰她的脑袋过来吻。
林降汗涔涔,将生将死地受着。灵魂出窍之际,忍不住模糊地想,这件事情,是不是最接近于死亡本身。
极致拉满的体验,让人仿佛在烈火巨浪中走一遭。
“叫我。”姜辞要求。
“姜辞。”
“不对。”
“哥哥。”
“还有。”
“……老公。”
有汗滑落,他含着她的耳垂大力吮,声音喑哑:“再叫,别停。”
和以往不同,姜辞这次并未过度索求,只一次便停了下来。结束后,他将林降搂在怀里,嘴唇似有若无地蹭着她的额角。
林降刚才出了不少汗,身体和头发都粘腻着,她有些难受:“我想去洗澡。”
“嗯,我抱你去。”
姜辞虽这样答了,可身体却并没有行动。
到了这会儿,林降才约莫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低落,她朝他靠近两分,温声问:“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许是因为夜色使人脆弱,又或许是因为林降的语气太过温柔,姜辞忽地就也想和她撒娇一次:“我刚才做噩梦了。”
“噩梦?”林降一愣,没想到竟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倒是直白地让她心疼。她抚他眉眼,语调似柔和轻风,掠过他的心头。
“不怕,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你做了什么梦,和我说说好不好?说出来就不害怕了。”
她学着他往日的语调轻哄他,姜辞瞬间就感觉心口都好似被她攥着,他的生死喜怒不过都在她的指尖而已。
“我梦到你哭了。”
“我哭了?”
“是啊,你哭的好惨,我怎么哄都哄不好。”
林降笑了:“你这是什么梦?我不是好端端地在你眼前嘛,我好着呢,高兴着呢。你别担心,我没哭。”
“嗯。”姜辞吻她眉眼,他没提他以往夜夜被这个梦境魇住的场景,也没说在梦里见着她的眼泪时,他心如刀绞的痛楚,只告诉她:“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碰上任何困难,一定记得,第一时间都要和我讲,我都会替你担着,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