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到这个份上,也是时候应该离开了。
“陈总,您想让我走也不是不可以,把我应得的奖金和赔偿给到我,我明天就能离职。”
陈锦年笑了,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想走随便,‘全思’还不至于离了一个翻译就活不下去了。至于奖金和补偿,我刚说过了,公司效益不好,没有。”
林降也学他的样子,笑了笑:“您觉得,国家的劳动争议仲裁委员会是摆设吗?我查过了,这地儿离咱们公司距离不远,我想,准备一下合同资料应该也花费不了多长时间。”
熟悉林降的人都知道,她的性格绝非她外表看起来的那般温软。
她有原则,有底线,在她的条框里,她可以纵容。一但触到她的底线,她就会浑身带刺,据理力争。
偏偏她还又条理清晰,面对这种情况次次还都能胜利。
她的这种性格,似是从小便是如此。
林降的离职手续办得很是顺利,估计陈锦年也并不想再多生事端,在奖金和赔偿方面完全按照合同金额,丝毫不差。
林降将这件事情告诉吕思柠的时候,后者高兴得差点当场跳起来,喋喋不休地重复着,她那份破工作早就该换了,以她现在的能力和经验,随便在京市投投简历,工资都不知道要比那里高多少,哪还需要在那种地方一直被压榨。
这个春节林降过得很舒心,再没了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工作电话,也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
她将自己整个放空,看电影,听英文,陪家人,逗猫狗,度过了一段十分惬意的日子。
可她也没在家待太长时间,初六一过,还是如其他大批返京人群一样,快速回了京市。
虽说手上的钱也还能保障她的生活,可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林降将简历仔细精修了一番,又在招聘网站上筛选了一批合适的岗位,便一键进行了投递。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才过完年的原因,这几天联系她的都是和“全思”差不多的小公司。这种公司,林降经历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又等了几天,才慢慢有大公司开始联系她,偶尔也有猎头,忙起来,有时候一天两三个面试都是常态。
经过几天的奔波,她大致确定了两家下来,一家给的工资高,另一家福利待遇要相对完善不少。
正当林降纠结不定时,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打了过来,林降接起,电话里对方的开场白差点没把她吓得手机当场落地——
“请问您是林降林女士吗?我这边是‘嘉林集团’招聘部,在网上看到您的简历,觉得和我们正在招聘的翻译岗位很符合,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林降眼皮跳得厉害,唇角也抿着,等待对方说完,她才问了一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没有投递贵公司的岗位,请问您是如何看到我的简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