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敢,还有谁来做?且我不与你说些别的,光是她的种种光荣事迹,我便可以拿来说书。因为懦弱,所以被欺负。不要妄自菲薄,其实你们都一样。而我和你们并没有区别。高尚的人她也是人,你们同样。”从椅子上起来,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擦了擦脸。“我所看见的,听见的。不是我所愿意的,就如同今天的事情。哪天八爷要是回来了,这件事说不说就全靠你了。”
她苦笑道:“这院子中,空荡荡的。仿佛望不到边际,连个人的影子都见不到。毛檀要是想和八爷说,不知道一个月能不能见得到八爷一次。”她的苦,我会不知?她的影子似乎就是我,热切的盼望着,热烈跳动的心脏,可谁又能感觉的到?
“嘴巴不是只有你拥有……”看了她一眼,随口说了个问题。“福晋什么时候回来?”
“毛檀不知。不过安芝说好象是出府买东西去了,大概晌午就会回来。”那么我还有点时间,向她一笑,她不解。“今天我就先不回去了。”
“那么姑姑……”“怕什么?又不是怪罪于你,我自有办法。”其实我心里才是最没底的。话是这么担心,可我还是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回房去,给张妹妹上药。我自个儿转转,你就别忙活了。”待她下去,我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纳闷儿,今儿个我到底是怎么了?平时说话也不像这般野蛮,哪怕是有人再激怒我,我也可以忍下来。
我能忍,可这府中有人忍不了。
等了快半天,到现在人还是没回来。索性拿起扫把在院子里打扫起来。府中的春桃连忙跑过来劝我不要做,我不满道:“怎么?我做个活还要你管?”
“不是,若茜姐。只是这活是下人们该做的,奴婢怕累坏了您的身子,到时候八爷怪罪下来……”我仔细想想,怎么我最近的火气变大了呢?
“我做个事还要和你们说清楚?”看着她清秀的脸庞,想起了秋儿。
在四贝勒府她还习惯么?那拉姐姐对你好么?确切的说,四爷没有伤害你吧。
“不是,奴婢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好了!”我烦躁的摆手。“我话说的还不够明白么?我真的希望你,去忙自己该忙的。”
“是……”聒噪真聒噪……
累倒不累,只是等人真的很寂寞。尤其是不想等的人。
晌午头,两个人真的回来了。安芝扶着漫兰轻轻的步下台阶,“福晋,慢点……注意着前面……”八福晋似乎没看到我,甩了甩手帕,“安芝,我又不是不会走,还要你扶?多事的奴才!”走到我身边才又发了话。“怎么?还想在我着儿蹭顿饭吃?”没等我作答,她吩咐安芝下去。“今儿个若茜妹妹好歹光顾,你吩咐厨房下去做顿好的。”
“蹭饭?我若茜还没有卑贱到那种地步!嗟来之食若茜本不屑,不知姐姐可否在意啊?”
“若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好歹留你下来吃饭,你反到怪我的不是了。这是哪门子的感谢啊,话啊,要说的好听些,人才做的圆满些。”
“妹妹惶恐,怎敢劳您大驾?这人啊,做的圆满与否,还是让世人来评比较公平。群众的眼睛自然都是雪亮的。”
这话一出口,别说吃饭了。就连这府邸我都可以给你掀咯!
看着吧!到底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这空气有点诡异,想必她也有点察觉到了吧。我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她不吃我自然也不拿筷子,不是我不敢,只是时机没到。
她看了一眼我,“怎么?不想吃么?宫里呆惯了,这府中的寒酸菜你自然是吃不起。”我虚伪的笑了笑,她迟钝了一会儿。
我站起来,把安芝推到一边。于是扫视周围的花瓶,很好,很完美!
下一秒,我朝周围的花瓶砸去。顿时只听得“轰隆”和“哗啦”的声响,周围溅起碎片。漫兰冲过来拉着我停止。“你疯了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你这样做难道就有道理了吗?”我愤怒的伸出手指,指向门外。“打今儿个起,姐姐是要清理门户了不成?”
我悠闲的走了走,道:“哼……”摇摇头,看向她的不自量力。“姐姐做的,我岂敢说个不字?怕是这府里上上下下都已经受够了吧!今天的清理是对谁而言呢?”
“你针对我没关系,干吗要把矛头指向八爷?”漫兰顾左右而言他。
“我刚刚有提到八爷吗?姐姐多想了,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