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外公,妈妈的七妹就是睡觉的时候突然没的,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在我不屑的努力下,张健悠悠转醒了:“怎么了,你打我干嘛?”
见张健发了火,生怕他会动手打我,我连忙指着他的脚:“你看,你压到女儿了。”
听我这么说,张健才后知后觉的挪开了腿,看见张健起身离开了房间。我才心有余悸的,把毫无动静的女儿给抱了起来。
女儿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了,好像感冒发烧了,但是症状又不太明显,知道自己感冒了。
我是不敢再给女儿喂奶了,本来我吃不下东西,顶多就喝点蛋花汤,奶水也没有营养。
在那个晚上后的第三天下午,张健又准备背上电瓶,去田里打鱼的时候,我叫住了他:“张健,你来看,你看娃儿是不是脸又发青,嘴唇又发紫了,我喂她喝奶粉,她都不怎么喝了。”
听见我的呼唤,刚刚换好水鞋准备下楼的张健,十分不耐烦的进了我们屋里,他抱起女儿出了门,在阳台上看了看:“没事儿,你自己瞎担心而已。”
“怎么会没事呢,我逗她她都不笑了,喂她喝奶,她也不喝,她,她好几天没拉大便了,她,她是不是病得很严重,我们要不要,要不要把她送医院去呀?”想起有可能,再次失去女儿,我不禁又红了眼眶。
听了我说的话,张健依旧摇着头:“没事儿,就你瞎担心。”
我:“怎么可能会没事儿,这下了十来天的雨了,再加上那天晚上我和女儿没有盖被单,我感冒了,肯定会把感冒传给女儿呀,你去药店,去医生那里给我们开点药呗。”
被我缠得没了办法,张健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好吧,好吧,我晚点去问问。”张健边出门边念叨:“哪有这么小的孩子,就吃得下感冒药的呀。”
听了张健说的话,我一想也对,便忙站在阳台上,冲楼下喊:“那你就跟医生说,让医生开一点小孩子能吞下去的小药丸啊。”
“好,我知道了。”听了我说的话,张健背着电瓶下田了,他还是没有打算放弃,晚上要吃鱼的打算。
看着张健的模样,我又是心焦又是无奈,也许张健不是不去给我们拿药,他是没钱去给我们买药。
想起钱,就想起远在广东的爸爸妈妈,想到爸爸妈妈,我就想着能不能给她们借点钱。
可是电话打过去,就听见妈妈唉声叹气的声音,原来爸爸还是不肯上班,出去三个月,就换了三份工作。
妈妈找了两份工作,第一份工作太累了,没坚持下来,第二份工作,才工作半个月还没有发工资。
即便是发了工资,两三千块钱,她们还要吃饭,还要交房租水电。
最后妈妈实在被我缠得没办法了,她连五百块钱都借不出来,对我说:“要不,你试试,去找你爷爷他们借,或许你爷爷会帮你。”
“好吧,我再想办法吧。”挂断妈妈的电话,我又是一阵神伤,张健虽然说:“拿去喂猪”每次端给我的红糖鸡蛋,不是没鸡蛋,就是蛋汤已经冰冷了。
但是至少,比起家婆在家里的时候,还是好了很多的,至少我们没有真正的吵过一次架。
我的身心,也难得的放松了十天时间,张健总说我没有把他们当做家人。
可他完全没有想到,他说的话,会不会伤害到我,给我弄点吃的也心不甘情不愿,就算给我端到屋里,也说是拿来“喂猪的。”
有谁知道,我在这个家里,整天寝食难安,感觉自己就是多余的,在他父母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呢。
若不是被逼急了气急了,我又怎么敢对他父母发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