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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婶就是有这水平,知道自家孩子是什么德行,她但绝对站在孩子的立场上说话。
护短不是不好,但若护得过份就是害了孩子。
她的手抚向腹部,心头发誓,无论此生有多少个孩子一定教他们好好做人,不被人生厌。“大婶说笑了,小孩子吃点喝点是好事,长得壮壮的不生病让大人放心才是好事,一点的吃食不值几个钱的。”
“大妹子说到我心砍里了,就说我们家大妞胖是胖了点,不过胖得健康啊。哈哈,大妹子,刚才在楼下吃饭我时候,我向管伙计多要了几个包子,是肉馅的,好吃着呢。”
孙大婶把手里的包子放在桌案上,看见桌面堆满了各类瓜果点心,眼睛闪着两抹艳羡。她家在猫耳镇开了家客栈,照别家要有点小钱,但跟云家比较,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了,眼见粮价居高不下,可怜的孩子连零食都奢侈了,不得已跑过来抢食。
她不认孩子抢别人吃的是错误行为,别人家既然吃不完,理应分给他们一些,没什么不对。
那几个包子连个包装也没有,直接放在桌案上,面皮上还有漆黑的指甲印。阮珠看了暗地里直摇头,东西好吃与否她不是太看重,但必须要做到讲卫生。
“孙大婶,刚才暖春大概跟你说了情况,我身子不舒服,要在榕城多待个十天半拉月,养养身体,不能与你一块走了,还请见谅。”
“我刚才斗听暖春都说了,真是太可惜了,我们还没跟你们呆够呢。”
对不住,我跟你呆够了,阮珠腹诽。
“大妹子,木头的事情,婶子跟你商量一下。”
木头?是了,轩辕敏之!
“本来我是想收木头做个通房来着,要是他侍候我好了,哪怕抬举他做个侧夫我也愿意,可那家伙脑筋有问题。唉……什么通房侧夫的我不敢想了。妹妹还是把他收回去吧,你都不知道那人有多能吃,长此下去谁受得了,我们孙家还不被他吃穷了。”
“孙大婶,既然是我阮珠送出去的东西,哪能往回要,这不是打我脸吗?”
阮珠的意思很明白,一经送出,概不退货。她没忘记,那家伙是块烫手山芋。
孙大婶没有办法,又唠叨几句离开了。
孙家不敢在榕城多呆,每天的住店的费用就让他们吃不消,于第二天早晨去渝州了。
阮珠在榕城歇了两日,第三天早晨乘坐马车踏上了回渝州娘家的道路,又过了四日,终于到达了渝州城。
☆、48新章节
要说城西阮家;整个渝州城没有不知道的;太祖建国那会儿阮家老祖宗跟着鞍前马后没少出过力;即便后来归隐了,回到老家,朝廷念老阮家的功劳;各种赏赐从来没少过。虽说如今几百年时间过去;但曾经的辉煌奠定了阮家不凡的地位;加上各代家主经营有方;田地、铺子、房产;钱庄里的存的银子只见增多;从来不见减少过。
阮家仍是渝州的豪强大族,地方长官;那些个知州知府,将军守备的往往都要高看一眼。原因无他,阮家有数不尽的银子。
去年夏天城郊发大水,淹死数千平民,倒塌房屋不可计数,要不是阮家出资建造房屋,平息民愤,说不定很快就有民乱发生,地方官的被朝廷治罪,乌纱帽没了是小事,脑袋想保住都难。
今年春天大旱,连续几个月不下雨,早稻颗粒无收,农民别说没有饭吃,连夏耕的种子都没有,又是阮家出资出力,拿出稻种,支持农民种地,好在天公作美的情况下,下了几场雨,秋季有了不错的收成。
这些个业绩,在灾慌年月无意是天大的喜讯,朝廷知道后,免不了嘉奖,颁下圣旨要赏给阮家一个品级不错的乌纱帽,但阮家家主无意仕途,一心当个守成的布衣百姓,磕头谢恩,却不愿领旨。
好这位皇帝胸襟不错,虽然被驳了面子也懒得跟一个小老百姓计较,要是换了别个气量狭隘的,兴许就会致个冒犯天颜的罪名拉去砍头了。
阮家的这一任家主就是阮珠的父亲,阮子旭,膝下有二个女儿,却没得一个儿子,阮珠为长女,春季嫁去了澜洲,二女待字闺中,目前求亲的踏破了门槛。
二个女儿都是嫡出,是阮老爷的嫡亲骨肉。
阮夫人的娘家在京城,父亲是个从七品的武官,职位不高。受家风影响,阮夫人会几手功夫,脾气也几分火爆,却是一个玲珑美人,都三十好几了,生了十个孩子,身材还跟个小姑娘似的,越发让几位老公爱得发狂。
阮家府门跟所有的豪门大族一样,高大的门楼,雕刻着各种兽纹图案,门两旁蹲着两个石狮子,朱漆正门上方有一块牌匾,黑底金字,书着“敕造渝州阮府”六个大字,据说还是当年太祖皇帝的御赐。
阮珠想道,她名义上的父母就住在里面了。宁下宁心神,仔细过滤了这个身体留下的信息,过了会儿吩咐暖春带路西行,到了一旁的侧门,由马车换成了轿子,被四个轿夫抬着进去。
守门的家丁一看是自家的大小姐回门,急忙往里面回报去。
轿夫进了院子,过了一个拱门,停下来,从里院出来一众小厮要替换下轿夫,阮珠却从轿子出来,因为看见抄手游廊走出一对中年夫妇,符合她脑海中的影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