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你放心,小的这就去传话。”云山笑着答应,心道现在奶奶的是两位殿下的妃子,除非那些商家吃了豹子胆敢不听话。施了礼,退出去,对阮珠尤为尊敬。
“我请来了宫里退下来的糕点师傅来天一阁做事,你尝尝手艺,可惜桂花是秋天晾干的,要是新鲜的会更好。”云世一夹了一小块丹桂花糕送进妻子的嘴里。这种花糕有很浓郁的桂花清香,滋润松软,香甜可口,是她一直爱吃的食品。
敏之很认命端坐一旁饮酒,知道云世一在场就没他什么事,经过被妻子修理一次,再不敢逾越。
“到底是大师的手艺,的确很好吃。”关雎山庄的厨子都是大师傅水平,但个人有个人的绝活。作为回报,阮珠也夹了一筷子他爱吃的招积鲍鱼盏喂进嘴里。
“珠珠,我也想吃。”敏之瞅着羡慕。
阮珠夹了一个羊肉灌汤包送过去,敏之但觉妻子夹的跟自己是就是两样,吃的格外香甜。
这时伙计敲门进来,拿来了新买的衣服,不是挺昂贵的,但素净雅致,很合她的品味。抬眼看了看两位老公,他们也在用莹亮的眸子打量她。
她抿嘴笑了笑,把门闩好,当他们的面换衣服,两位老公走过帮忙,过程中不免揩点油。
轩辕宗之来的时候,阮珠已经穿戴整齐,连之前不伦不类的长发也被云世一梳理成了整洁的云髻。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妹妹阮玉呢?”阮珠脱了他的毛绒大黑斗篷,拿毛巾擦擦他的手,倒了杯热茶递给过去。
“她说一身是伤,没脸见人,要回家弄好了,明天还有去慈济堂。”
还要去慈济堂,这妮子算是着了魔。
宗之接过杯子喝了口,眼里透着对妻子的怜爱:“顺天府尹的所为是对皇家的藐视,他是主管澜州的四品大员,按理我没有权利治罪,这件事我会向父皇禀报。以父皇对你宠爱,会酌情处理,但不管怎样,我一定不会让府尹好过,他这个顺天府尹也做不长了。”
“府尹是女儿怎么处理?”敏之接口问。宗之不比他,他只是从五品的鸿胪寺少卿,但宗之是一方大员,统辖朝廷精锐,很多事情不得不按规矩来。淡淡的道:“如果你没办法,我可以去做,不用太狠,我只要她的一只眼睛和一直耳朵。”
敏之品着自己的茶,没有接话,意思是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他没有异义。
“那魏嘉呢?”阮珠问。
“魏嘉一定能受到严厉处罚,不但是我,就连府尹也厌恶透了那个挑事的。我离开石桥时候,府尹正在打发属下把魏嘉送去了澜河旁一家的楼子。”
“我对府尹没太大的恶感,倒是对魏嘉反感透顶,做人没有这样的,受了人家恩惠不思报效,反而落井下石。送去了楼子,这样也好,但这人对待女人很有些手段,可不要再混出来祸害人。”
敏之微微一笑:“府尹特地为了断绝女儿心思,叫人刮花了魏嘉的面部,他现在丑的很,伤口很深,连用凝香露也治不好。”
毁容?阮珠一怔,突然想起了曾经被敏之一鞭子下去毁了容貌的阮菊。便问道:“最近可有消息从大绝山传来阮菊的消息?”
“阮菊死了,刚到大绝山没几天就死了,一个容颜形同恶鬼的女人又不能生育,留着浪费粮食。管理者把她赏给挖石头的犯人,不到几天就变成了尸体。”
魏家人由于特有的血缘因素,对于己有恩的人家,进行打击报复存着异同寻常的嗜好!不过,阮菊死的一点也不屈。
“娘子怎么不说话话,可是心软了?”
“没有,我想起了一个故事。”阮珠想起自己前世在网上看过的一则笑话,慢悠悠讲出来:“一个男人,每次遇到自己家路边的乞丐,都给他五两银子。后来成亲了,他就只给二两,乞丐没说话。再后来,有了小孩,他每次只给乞丐一两,乞丐就问他怎么了?他答自己有了小孩。乞丐特别生气,说,你怎么能用我的钱养老婆孩子呢。?”
三个男人面面相视,都感到好笑。
“云大哥,吕大哥,敏之。我觉得升米恩,斗米仇,有时候我们就是对人太好了。他们反而认为天经地义,一旦不愿意再提供帮助,恩情化作了仇恨,魏家人就是列子。”
三哥男人都在点头,云世一道:“魏家的事也算是教训,以后要记住了,却不可再出现类似情况。”
阮珠想想被阮菊害死的林五爹和两个孩子,这样死还算便宜她了。魏家人跟谁,谁倒霉,在阮家的时候,阮家成天鸡犬不宁。离开了,林五爹和孩子被搞死,魏嘉跟了府尹小姐,其父受累,恐怕连府尹都当不成。
想到阮子旭,阮珠有些思念,前世父亲这个词对她来说到多么奢侈,只有在他身上才感到父爱。感慨道:“不知爹爹什么时候能回天楚?”
她早已当阮子旭是亲爹,阮玉是亲妹妹了。
云世一想了想,对妻子道:“我打算漂洋过海去波斯一趟。”
阮珠一惊,握住了他的手:“你怎么有这个想法?”
唐朝高仙芝对恒罗斯之战失败之后,但不意味着终点。天楚的建立,又派了一次大军进行围剿,鉴于前一次失败的教训,总结经验,建立强大后盾,数年后取得了重大胜利。直到数百年后,中东一带也没有全部伊斯兰化,虽说波斯和大食依然存在,也经过了朝代的兴替和演变,但仍是原民族。
云世一抚摸妻子的手,慢慢的道:“舅父说得好,趁年轻身体好,多走走,多看看。我想建立一个商业团体,组织几十条大船,带上天楚的特产,丝绸、茶叶、瓷器……还有敏之花弄影玻璃厂的镜子玻璃器皿。总之只要能买上价钱的都要漂洋过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