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错过了少年,看向他身后的屋舍与屋舍再后面的初日。
“这就对了,希望现在说不出口的话永远都不要说。”
“你生我的气吗,因为我的喜欢?”忐忑的说出口自己的爱,即使眼前被爱之人不知为何而阻拦。
詹一禾脸上有些难看。
连同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不能直白的说出口拒绝。
只是下意识上前,踮着脚尖伸出双手用尽全力捂住眼前人的嘴巴,紧皱着眉责斥着:
“不是在欲擒故纵,我没有在同你说笑!”
“我知道。”一瞬间的迟疑,短暂的愣住之后脸上的失落也瞬间缓解。少年乖巧,没有追根结底的寻求答案。
而只是短短一句“我知道”。
詹一禾看不明白眼前人所表达的爱,于是尴尬的松开伸出捂住少年嘴巴的双手,重新退回去方才的安全距离位置。
即使不出于同一个原因,但二人还是默契的闭口不谈此刻。
她站在不远处重新将视线挪移回来,一双干净透彻的眼睛袭来,这迫使少年所有悬在嘴边的话尽数收回。
詹一禾没有多余的想法,自始至终明白总归要离开所以不愿留下过多的纠缠。
二人的视线交汇时候,她却躲开。
自认为女孩儿的拒绝便是真心,本就是被激怒说出口的话,在得到答案的瞬间后悔不已。
“对不起,不该同你说这些。”
“没事,今天就当从未发生过。”詹一禾笑着,嘴角的酒窝惹人放在全部的揪心和戒备,笑眯着眼睛如同此刻还没有彻底明天升空的太阳。
于是她回答:
“我平安。”
城门已开,天空彻亮。
街上人多了起来,二人不会在此处继续纠缠下去。
“走吧。”风折柳嘴角安慰的笑,认下少女所说所有的话。再次拉上她的手,温柔的说着话。
没有拒绝,也没挣脱。只是觉得手心来自对方的温度足够炙热。
詹一禾无奈的笑道:
“你不该牵我的手,在我们那里这种行为叫做暧昧。只暧昧却不负责的人不得好死。”
“我会负责。”低声说,从未想过得到答案。
听得见少年的低语,明知道少年不想让自己回答却偏要说:
“我说不得好死的人是我自己。”
少年诧异的转头看向身边人:
“何必咒自己,我们之间……无事发生。”
站在她的面前,一只手从身后腰间取下一只木头弹弓。
“四处寻你不见,在那别院内捡到的滑溜木头,绑上个条带可以当成弹弓。收下吧,就当是是这一次靠自己逃离难事的纪念。”
“这有什么好纪念的。”女孩儿被逗笑,于是将手从少年的束缚中抽离。
她接下少年所给的浅色木头。
“那是一片火海,你进去了?”
“火是你放的。”风折柳猜到。
“是啊,那群人实在愚笨,连这点伎俩也看不穿。”
“是被整日养在皇宫外面的兵,二公主看中的只是身手不凡。”
“让这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看着我,还真是有点儿被侮辱的感觉嘞……”
受过惶恐与困境,在脱离后很快忘却它给带来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