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一禾口吻轻松,故意表现出丝毫不在意的姿态说着:
“婚姻大事媒妁之言,人各有命舍己为国家。”
听这话,大监终于抬起来长久低着的头,眼睛冒着光似的,像是看到希望,将目光瞬间投向少女。
“姑娘大义啊,还劳烦姑娘……”本想趁机说出请求。
奈何被少女无情的打断。
她转过头,眼中无光,并不满意大监的话,便故意打断的回驳道:
“可惜我说的这些啊,都是放屁!”
大监失色,惶恐的看向少女正脸:
“这话不可说!”
“有何不可,”詹一禾不屑这些,“本就是包办婚姻该死,为何要强求一个姑娘家。”
心里也知晓这是封建时代的通病。詹一禾也只是嘴上骂过,随后也就不再发表意见。
毕竟大监是君王身边人,总是不能指着一国之君的鼻子骂。
暂且收敛,詹一禾闭上嘴巴。
大监也不再强求着引导少女应下自己请求。毕竟按照当下少女这勇往直前口无遮掩的态度而言,不撕破脸皮已经是不错。
想说的已经表达过,不论是出于大监自己还是背后君王指示已然没有意义。毕竟少女的态度坚决,实在难以说服后得到她的帮助。
大监停下,不再跟随女孩儿一同前往。
“您不去吗?”詹一禾也跟随转了身,明知故问道。
“不了,陛下身边老奴时常伺候,不愿离开太久。剩下的路还是姑娘自己走吧。”
话罢,大监离开。
“请等一下。”见男人离开,詹一禾赶忙上前拦。
“如何?”大监不解。
少女言:
“请问靶场怎么走呢?”
也是唐突,大监一时间忘记女孩儿并不认路。
听少女询问后,他四周看过,见有巡逻侍卫经过。便招手呼喊带头领队的那人。
原本已经走远的队伍停下,从最前走来个手里握着弓箭的士兵。
男人身穿铠甲,高大粗壮的身体显得手中弓箭迷你极了。
与江亭用弓箭不同。
那重工所制成的金银弓却轻巧精良,在少年的手中是锦上添花恰到好处的装点。而这粗犷男人手中的则不然。一柄竹与木而成弓,铜与铁而成箭头。这在高大的男人手中只是武器,显得普通。
但压迫感还是在的。
这种感觉并不来自于弓箭,而是持弓箭走近少年的中年男人。
男人臂膀宽厚,身材宽大,所有的气势聚集表面,成为城中最优秀的弓箭手。
剃掉胡须后仍旧显然的毛孔明显现在脸上。男人的眼睛有神,奈何下坠的眼皮松垮,眼睛第一眼总是不被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