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那红有越来越多趋势。
伤口裂开了。
“温颜!”顾砚辞几乎目眦具裂,健步冲进去,将人抱回床上,立刻的按了床头的呼叫铃,“你不会叫人吗?逞什么能?”
“顾砚辞,我不想靠你。”
温颜非常平静,仿佛正在流血的手不是她,感觉不到疼似的。
顾砚辞的眼底闪过痛色。
温颜身体虚弱,这么折腾一趟就没有力气,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等着医生来给她这个不听话的病人善后。
女人面白如纸,嘴唇没有丁点血色。温颜虽然前凸后翘身材好,但是整体偏瘦,如今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双手包着比上次烫伤更严重的纱布,羸弱得让人心疼。
顾砚辞的心不停地往下坠。
两个医生赶来给温颜的两只手同时重新包扎。
“左手手腕的伤口太深了,担心再裂开,我建议还是缝针,不过可能留疤。”主治医生说完,抬头看温颜,是询问的意思。
“缝吧。”温颜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我不介意留疤。”
主治医生看向顾砚辞,询问家属意见。
温颜说:“我可以自己做主。”
如果留疤,那就是让她记住这一次,不要忘!
医生说:“你手上伤口太多,打不了麻药,就缝三针,忍着点。”
针线穿过皮肉,肉眼可见的疼。
温颜盯着针线,咬着牙强忍,一声没吭,但是手上的神经丰富,那剧痛根本忍不了,生理性的眼泪从眼眶不停地往下掉。
顾砚辞心疼的将温颜揽入自己怀中,他低声道:“抱歉。”
温颜脊背挺直,没有丝毫要往他怀里依靠的意思。
她说“我不想靠你”,不是说说而已。
“温颜,你是故意要我心疼么?”男人的声音从温颜的头顶传来。
温颜眼前是一片他衬衫的白色,疼得额头都是冷汗。
她忍着手腕传来的剧痛,半是震惊半是嘲讽,虚弱的问:“你会心疼?”
顾砚辞稍微退开身,盯着她的眼睛,答:“会。”
温颜睫毛颤了颤,随即笑了。
怎么顾砚辞都会骗人了呢?
她无所谓的说:“那你活该。”
两个医生满头大汗的对了个眼神,赶紧处理完伤口,对温颜叮嘱了不要再乱动,麻溜离开。
这VIp病房的没有一个好惹的,听多了,怕耳聋!
房间门‘咔嚓’一声被关上。
温颜一双比刚才抱得更严实的手放在被子上。
她平静的看向男人,缓缓开口:“顾砚辞,我电话里说的,你还记得吗?”
——顾砚辞,我想见你,现在。
——顾砚辞,你现在还是我的丈夫,我想在需要,你要拒绝我吗?
——顾砚辞,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以我丈夫的身份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