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舟!你还嘴贫!”
“好好好!”季寒舟把人一把搂在怀里:“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挑灯夜谈,一五一十,全都给你说清楚。”
事实倒也没有云姝胡思乱想的那么严重,当然,也没有季寒舟表现的那么轻松。
事实上,随着几个皇子年纪渐渐长大,这几年皇子之间的斗争已经越来越来激烈,而偏偏邺帝正值壮年。。。。。。
与其说是皇子之间的争斗,倒不如说是新旧两派势力的斗争,只不过邺帝此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总让人觉得他脾气很好似的,不少官员都在皇子之间站了队,只有极少数的人,如同季寒舟这样的,是坚定的谁也不沾的。
但这次季寒舟为了帮阮宗出口气,得罪了两派皇子的势力,的确是有些腹背受敌,朝堂上惹了众怒,其他人也都对他敬而远之。
云姝叹了口气,有些抱歉道:“这件事本来不用闹到这个地步的。。。。。。”
“你要是想帮着阮宗谢我,那还是算了。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云姝,我效忠邺帝,是想以后过安稳日子,皇子之间的斗争,一旦沾染上,以后脱身就麻烦了。”
“可是。。。。。。”云姝欲言又止:“你这次得罪那么多人,日后不论谁上位,怕是都要记恨。”
季寒舟乐了:“你想太多了。且不说陛下正值壮年,就说这些皇子。。。。。。你确定这几个皇子最后能顺利即位?陛下还不到四十呢,就算现在生一个,也还来得及,有些事情,现在说,还为时过早。”
云姝瞧着季寒舟:“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嗯。。。。。。怎么说呢,皇后的儿子本来是最有机会的,但我始终觉得,现在的太子,不是陛下所期望的那个继承人。跟你说一件有趣的事,皇后娘娘其实这几年也在四处搜寻药方,调理身体,我估摸着是还想拼一个儿子吧。”
“另外,之前太子虽然对我也有微词,但不知道是不是皇后敲打过,今日也是闭嘴了。”
皇家的事情太过复杂,云姝隐约觉得也没有季寒舟说得那么轻松,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往好处去想了。
“那我这几日进宫看看皇后?”
“行啊。之后几天我有事,你去后宫转转,不用在意太多,跟皇后该怎么聊就怎么聊。”
云姝感慨:“还是寻常人家好啊。。。。。。”
季寒舟笑道:“那是,皇家无情,别说兄弟了,只要不是一个肚皮出来的,斗得比陌生人还狠呢。”
云姝这头跟季寒舟通过气之后,心里安定许多,没那么着急了。
而呼延塞雅和阮宗,则是遵从邺帝的要求,让杨太守带着几个山匪头目去进宫面圣。
至于那个刀疤脸的山匪头子,被阮宗审讯之后,已经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呼延塞雅去看过一回,会回来之后不住咂舌:“你这下手可真够狠的,你也真是的,万一人死在路上了该怎么跟皇帝交差?”
阮宗无所谓道:“他差点伤了你,这是他活该。而且,该问的东西不都问出来了吗?他死了或者活着已经不重要了,京都那边,估计季寒舟他们都办妥了。”
呼延塞雅点点头,这次她差点在大邺境内出事,邺帝还特意命人送来礼物,说是给她压惊,她直接让人还回去了。
“倒是你,把陛下送来的东西都退回去了,不怕他生气?”阮宗问道。
呼延塞雅正在饮茶,闻言啪一下把茶盏放在了桌子上,茶水都溅出来不少。
“我让人给他带话了啊,我说我不要这些虚的,给我来点实在的,比如严惩害你的人。”
阮宗失笑:“你明知道不可能,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听不听是他的事,我说没说是我的事,我得让他知道,这是我的态度!”
阮宗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你这算不算冲冠一怒喂蓝颜?”
“算,怎么不算?反正马上就到闵梁境内了,我的地盘了,你想跑都跑不掉了。”
此时皇宫中的邺帝,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内侍官连忙上前伺候,询问需不需要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