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不禁喜极而泣,一下把诸葛云疏给抱住,靠在她的肩上无声哭泣起来。
诸葛云疏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后,轻轻地在诸葛云初的后背拍了几下,她知道,这一路走来,云初堂姐的压力有多大。
本已是童生,但是为了能获得更好的成绩,她不惜从县试开始重新考一次,成绩好倒是好说,如若出了意外,不知道要受到多少人的白眼呢。
可是,诸葛云疏五人不知道的是,她们谈话的声音因着激动的情绪,所以并不小。
这也让周围的人把她们几人说话得内容听个一清二楚。
当看榜的人群听到“院案首”和“连中小三元”时,先是“哗”了一声,然后一阵骚动。
诸葛云疏就见看榜处的众人纷纷把目光投放在了她和云初堂姐的身上。
就像变色龙一般,一开始是好奇,然后变成了满头问号,最后震惊在了原地。
然而,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他们纷纷收敛了脸上的情绪,面带微笑地向诸葛云疏和诸葛云初两人拱手道喜。
其实,心中是说不出的酸涩与不甘。
为何人家就能小小年纪连中三元,而他们都考了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原地徘徊。
上天,还真是太不公平了!
别人对你礼貌的道喜,诸葛云疏和诸葛云初两人当然也不能全当没有听见,高傲的不搭理他们,所以等平复了心情后,面带微笑,对着那些人连声道:
“小女子不才,都是侥幸而已!哈哈!”
虽说是一句谦虚的话,但是不知为何,众人只觉得从她嘴中说出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欠扁感。
就连原本真心羡慕她好运道的其他童生们,也都满眼复杂,嫉妒地看了诸葛云疏一眼。
这一眼,可谓是包含了非常丰富的情绪。
甚至于,还有一些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的,一直在嘴里呢喃着“凭什么,我寒窗苦读数十载,竟然连两个黄毛丫头也比不过”。
“作为一名女子,不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学些女德女工,为何跑出来和我们这些男人争功名。。。。。。”
“呜呼哀哉!伤风败俗,有失风化。”
“。。。。。。”
诸葛云疏原本心情还很愉悦,等听到这些‘污言秽语’后,她可就不乐意了,于是一脸假笑地看向那些不服气的男童生们,道:
“大叔,我和堂姐可是院试前十名,你个连院试都没有过之人,不是应该和院试最后几名比,怎可眼高手低,就想着院案首了呢,贪心可不是什么好事哦!”
“这位仁兄,女子都这般艰难了,还能考中你都没有考中的秀才,你是不是该好好审视自己,到底有没有好好用功读书,瞧你这黑眼圈,啧啧啧。。。。。。还有你说错了一句,不是“我们这些男人”,而是你自己一人内心恐惧我们这些女子和你争功名。。。。。。切,心胸还真是狭隘,怪不得不如考上秀才的那些师兄们。。。。。。”
“还有啊,这位阿爷,都考这么多年了,每每一落榜就来这一遭,到底是谁‘伤风败俗,有失风化’啊。。。。。。作为小辈,奉劝你一句,该放手时就放手,不然就算一朝得中秀才,也会激动的两眼一翻,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哈,还不如把机会留给家中小辈,就算走了,家中小辈也能念你好,给你风风光光的办一场。。。。。。”
“。。。。。。”
诸葛云疏嘴如炮仗,就这样噼里啪啦的一阵输出,等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赶紧拉着诸葛云初四人逃之夭夭。
只留下一脸震惊地众人。
直到,那些被诸葛云疏特别‘关怀’过的那几名瘦弱读书人,就这样两眼一翻,华丽丽地晕倒在了他们面前后,这才回过神来。
话说,他们也没有觉得这位“小三元”说得话哪里有毛病啊!
切!怪不得考不上秀才,气性还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