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淡淡道:“古封来是怎么死的?”
谷萍端起茶又放下道:“是我叔指派几个家丁上去用绳子勒死的。”
“不恨我?”方圆笑道。
“恨你,感谢你都来不及,自从他把我送给那个元婴老贼当炉鼎时,我的父亲就死了。你是不知道炉鼎的下场有多惨。说说看,你怎样保我们谷家无虞。”谷萍道。
“谷封来多好的一个人啊,不是受到司空断的神识控制他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抄家灭门之事。”方圆淡淡说道。
谷萍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忽然想起一件,对方圆说道:“我听我刚过世的爷爷提起,说我们谷家太祖也是个修士,道行还蛮高的,据他说是出外访先了,应该还在世。”
方圆心里咯噔一下道:“你们谷家绵延多久了?”
谷萍算了算道:“应该有数千年了。
方圆舒了口气道:“那好,你想不想再去修真院,我给你安排让你继续修行。”
“要我做什么?”谷萍含情脉脉的盯着方圆。
方圆一阵无语,道:“你应该过你想要的生活,以色诱人,落入下成。”
“奴家是真喜欢你,你就从了奴家吧。”谷萍娇滴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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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翻云也未曾覆雨,出了茶馆大门,方圆克制了心中荡漾,暗狠道:“再长几年,不拿下了,开玩笑归开玩笑,家中那个还有个没有交代呢。”
一进门,还没等方圆落座,陈琳一下跳到方圆身后,一只手捏住方圆耳朵,气鼓鼓道:“好你个负心汉,把我落家里,出门去私会小情人去了。”
两级反转,方圆一下子蒙住了,拨开陈琳的手,捏着兰花指唱道:“殿下,休要胡闹,你是有未婚夫的人,我也是有未婚妻的人,咱俩这不是有为伦常吗?”
本来就是她赚了,陈琳一听,乐了笑道:“哀家愿意可否,不知是谁说,未婚夫不见得能熬到成婚之日,又是哪家未婚妻要害夫君一家人,咱都是同命的苦鸳鸯,不如双宿双飞,双双把家还。”
“好了,演的有点过了,说好演员的自我有修养,堂堂永商朝的公主殿下,这般让朝臣跟外人看见如何是好。”方圆咳嗽一声道。
“事情处理得咋样?”陈琳很快恢复到她原本模样。
方圆竖了个大拇指道:“不亏是最佳演员,谷家的事解决一半,谷封来已经死了。下面请殿下帮忙告诉你皇叔,就说当时司空断控制了谷封来的神识,犯下了这滔天大罪,谷封来得知此事羞愧自杀。谷家愿意奉上所有家财,求得宽恕,并保证谷家近十年内所赚所有钱财除了日常开支外,全部归于殿下。”
“笑话,这是谷家提出来的?依法谷家当抄家灭门,这些还是归于国库。至于后十年,倒了谷家还有方家,刘家,李家等这些家族整合谷家的生意同样为国家效力。”陈琳平静道,并非不近人情,也是为方圆着想,谷家想灭方家满门,幸得房间远亲相助,不然现在方圆回家见到的将是满屋子的枯骨冤魂。
方圆看向陈琳,明白她的用意,继续道:“基本已经查明,事情是谷封来所为,谷家绝大数人蒙在鼓里,是冤枉的,再说如果不是谷萍,我们方家众人早就活活饿死了,这个恩情得还。”
“真的是为了还恩情,还是为了谷萍你那未婚妻?听说你那未婚妻长得倾国又倾城?”陈琳疑惑道,声音已带醋意。
“我们跟谷家都有了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了,这会儿哪里有感情可言。”方圆朗朗道。
“行,这事依你,我跟皇叔说下。”陈琳望着一脸认真的方圆,说道。
主要事情完成了,方圆继续说道:“我想请你找下滕州修真院的陈院长,将谷萍再招入修真院让她再继续修行。”
陈琳一把捏住方圆的手,气道:“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还说没私心,还不是为了你那小妮子。”
方圆紧握住陈琳的手道:“殿下误会了,一是为你,谷萍修道资历尚可,将来也是你的一大助力,二是为将来,谷家有个老祖说少太虚境界,万一哪一天回来寻仇,有谷萍做中间人也好有个缓和。”
“当真?”陈琳疑惑道。“忘了那颗珠子了吗?就是那老祖留下的。我已经问过了。”方圆道。
“行,也依你。”陈琳道。
府衙那一边,陈留王请示陛下已经让修真院的陈院长帮忙一起提审司空断,得出的结果是,京城刘太师,伙同他控制的谷家家主一同策划了这一千两白银案件,已经疯了的沈府主同方家是受害者,至于赈灾的那一千两白银就埋在郊外的谷家的百亩茶园下面,现在应该叫桑园了。陈留王如实上报给陛下,那边陛下龙颜大怒,当天就处死了刘太师,太师父也被抄家,只要涉及本案的一律斩了,未涉及本案的,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女眷充入官府,为奴为俾。至于滕州的事由陈留王全权定夺,元婴司空断已经被抹去神识,制成一盏长命灯,时时刻刻忍受神魂灼烧之口,长达千年。
这头,陈琳转告方圆:“司空断在被敏儿制住的时候,他自己抹去部分神识,只承认自己是散修没有宗门。至于他跟陈留王说是他控制谷封来这一段是我按照你说的加上去。”
方圆点了点头,笑道:“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