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说话。
“至于睡了多少次,抱歉,我记不清了。”我说:“你还想问什么?”
他慢慢地松了手。
我很想从水里爬出来,但我的腿痛得厉害,更加没有力气。于是我伸手去拿不远处的遥控器想要放水,手腕却被他握住了。
他握了一下我的手腕,又弯腰过来抱住了我。我没有力气挣扎,就像个死人似的被抱出了浴缸,放到了椅子上。
他拿来浴巾披在我身上,单膝跪到地上擦我身上的水,又伸手想要撕我的衣服。我本能地用手护,他便停了下来,抬起眼看向我。
我捂紧胸口,没错,我一下子都不想被他碰。
我不爱他了。
他又握住了我的手腕,轻轻拉了拉,没有拉开,便松了手,问:“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答应?”
“我没这么以为。”
他不说话了,半晌,站起身来,又弯腰抱住我,出去把我扔到了床上。
我正拼命缩,他已经转身出去了。
暂时算是挺过去了,我松了一口气。
腿还在疼,而且水钻进了石膏里,很是难受。我的头也有些晕,眼眶胀痛,耳朵也疼得很,便不想动弹,拿床上的被子裹了裹自己,靠在床头休息。
但很快,耳边又传来开门和走路的声音,我强撑着看过去,见林准易带着几位女医生来了,说:“太太,先生让医生来帮您看看。”
我没说话。
他又说:“太太睡着了,直接去帮她看吧。”
我只得睁开眼,说:“不用看了,出去吧。”
林准易没理我,而是对医生说:“先生说了,如果她不配合,就把她绑起来。”
我自知打不过,便没再说话了。
医生过来处理,说我在发烧,腿上的伤口着了水,已经开始发炎,但不严重。说完这些便要用剪刀剪我的内衣,又按住我的手臂,作势就要绑皮带抽我的血。
我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使劲挣扎,却还是被七手八脚地按住,因为听到林准易就在门外,连忙大叫:“林准易!你要干什么!”
他没进来,医生也照干不误,把我的内衣剪掉,按住我的腿,带上手套开始翻看。也剪掉我身上残留的衣服,在我身上仔细检查寻找。血当然也被抽了,我觉得屈辱极了,却毫无反击之力。
终于,她们弄完了,一一出去了。
女佣拿着衣服进来,说是帮我穿,我当然是要穿的,便配合着穿了。然后林准易又进来了,带着端着餐盘的男佣,说:“太太,吃点东西吧。”
我说:“我没胃口。”
他说:“先生说了,如果您不吃,就绑着您,强灌进去。”
我抬头看向他,说:“你爸爸可不会这样做事。”
他微微低头,回避了我的目光,说:“那天我发现您跳了楼,告诉先生后,他很担忧,我也很自责。但很快,蒲先生就派人来,说您已经决定起诉离婚,希望先生能友好分手,孩子的抚养权归繁家。如果先生不答应,那您会直接起诉,并且在法庭上供述,将先生的病情告诉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