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原本还是窃窃私语,后面几句话就变为了高声的嘲讽。
陆子京此时刚走进宴会厅,就听到了这些话。
他深深皱起了眉,担忧的看向不远处的洛言,果然看到她脸色泛白。
一旁的赵雨馨气的咬了咬牙,撸了撸袖子就想要过去理论,却被洛言一把拽住。
“雨馨,今天这种场合,不要节外生枝。”
洛言语气平静,但是声音里却夹杂着几分淡淡的疲惫。
“嫂子,他们太过分了,欺负你就是欺负赵家,还没有人敢骑到我们赵家头上……”赵雨馨愤愤不平的说着,紧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止住了声音。
今天是文思婧的主场,如果跟宾客闹起来,毁了文思婧的庆功宴,到时候赵家又要欠文家一个人情。
赵雨馨紧紧握起了小拳头,压低声音道,“他们说得这么难听,我真的忍不了!”
难听吗?
洛言自嘲的笑了笑。
这些年她听过比这些还要难听百倍的话,早就习惯了。
“他们说的也都是事实。”洛言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呢喃。
五年前那一夜之后,洛言本来是想与赵晏州再无交集的。
可是她没想到自己居然怀孕了。
在洛氏濒临破产的时候,她怀上了赵宴州的孩子。
一边是凝结了父亲一生心血的洛氏,一边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
无论哪一个,她都无法舍弃。
洛言在拿到孕检单的那一晚,做了一个最艰难的决定。
利用孩子,嫁给赵宴州,拿到赵氏的融资,保住洛氏集团。
所以他们这些人确实说的没错,她就是工于心计,就是算计了赵晏州。
她无可辩驳。
洛言的声音虽然很轻,可在她身侧的赵宴州还是听到了。
他眸色一暗。
果然,他对洛言来说,只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人罢了。
男人眼底划过一丝冷戾,语气里带着几分阴沉,“赵家的事,还轮不到这些人来说三道四。”
说完,便直接抬步离开。
秦煜看他脸色不好,给了众人一个眼神,也跟了过去。
贵宾套房。
赵宴州自顾自倒了杯酒一口喝下,正准备倒第二杯酒时,秦煜走过来摁住了他的酒杯。
“当年的事情,阿言也是有苦衷。”
作为旁观者,秦煜虽然对洛言的做法有过责怪,但也理解洛言当初那么做的原因。
而且依靠当年赵晏州的能力和手段,如果他不想娶洛言,就算事情闹得再大,他也能有办法压下去。
可是他偏偏没有一点作为,任由事情发酵。
看似洛言算计了他,但他也是顺水推舟啊。
“晏州,阿言当年做的事确实不太妥当,可是就结果来说,也没亏着你吧。”
“你看你现在,老婆孩子都有了,捡了多大的便宜。”
秦煜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