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锤一听夹棍,立刻吓得浑身发抖:“不,不要,不要!”
夹棍的滋味他虽然没有尝过,可他经常对那些刁民施用过。那滋味看起来当真是生不如死。
两名衙役,正是路阿三与高二。
二人拿着夹棍往豆大锤小腿上一套,两日人拉着两端的绳索。夹棍开始夹紧。
豆大锤开始还没觉得怎样,紧接着两条小腿越来越紧,最后越来越麻。接着就是痛入骨髓钻心的疼痛,仿佛两条腿折断了一般。
赵桓坐在堂上:“本官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骨头硬!”
豆大锤哪里受过这种罪,不一会儿便杀猪一样大叫:“我招,我招!”
赵桓一摆手,两名衙役停止夹板。豆大锤额头冷汗直冒,那是疼得。他抖抖索索的喘息了半响:“本官将。”
赵桓怒道:“叫小人,再敢叫本官割了你的舌头。”
豆大锤心中一吓:“是,小人将一万两银子分三次给了海州府前任知州杨文治,这,这才换来一个琅琊县县令一职。”
赵桓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前任知州杨文治,此人现在何处?那现任知州又是谁?”
豆大锤擦了擦汗:“杨文治已经告老还乡回到河营镇,现任知州是韩铁心。”
赵桓心道,狗官,哪怕你告老还乡,朕也要将你捉来碎尸万段。
赵桓又一拍惊堂木:“本官再问你,琅琊县三年大旱,这韩铁心为何不上报京城?”
豆大锤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这,这个小人实在不知,还请大人明察!”
赵桓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一拍惊堂木:“来人!速去河营镇将那杨文治捉拿归案!”
衙役路阿三和高二得令而去,赵桓俨然就是这琅琊县之主了。
路阿三和高二出了琅琊县,往西五十里便是海州前任知州杨文治告老还乡的河营镇。
衙役是不配马的,二人步行前往河营镇。路阿三说道:“老二,这自封的赵县令命令我们去捉拿杨文治,我们真的这就去么?”
高二嘿的一笑:“你不觉着跟着这个赵县令做事很痛快么。”
路阿三深有同感:“正是,赵县令虽然名不正言不顺,可他捉豆大锤。帮百姓灭蝗虫,跟着他做事着实痛快。尤其是打豆大锤板子的时候,老子感觉真他娘的爽。”
高二嘿嘿的笑着:“就是,豆老爷疼得是哇哇大叫,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路阿三突然担忧起来:“你说这赵县令来历不明,我们会不会跟着当成反贼被朝廷抓起来?”
高二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你没看到今日那海曲镇指挥使亲自带兵围住了县衙。结果呢,最后恭恭敬敬的带着兵离开了。”
路阿三大喜:“你的意思是这赵县令来历不凡?”
高二点了点头:“八成是,这赵县令不是朝廷派来的宣抚使就是皇亲国戚。跟着他干准没错,那杨文治以前可把百姓祸害苦了,咱们这次去定要给他好看!”
路阿三一拍大腿:“对,这老王八蛋贪了那么多银两,咱们绝对不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