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一行人终于到达海州,海州上下官员一大早便到了城外迎接。皇帝亲临是个大阵仗,地方怎敢怠慢。况且许多官员也都想一瞻天颜。
“海州通判长孙正吉,率海州上下官员拜见陛下!拜见娘娘。陛下万岁万万岁!”
“运粮使刘豫!走马承受苏元忠,拜见陛下万岁!娘娘千岁!”
“御前统制吴革,拜过陛下,见过娘娘,陛下万岁!”
海州官员与运粮的刘豫部纷纷跪在右侧,吴革的侍卫跪在左侧。两旁百姓夹道欢迎。
“都起来吧,”赵桓抬起手:“海州知州韩铁心那里去了?”
刘豫跪在地上涕泪横流:“陛下,昨日深夜,韩大人在大街上遇害,凶手正在缉拿中。”
赵桓吃了一惊:“什么!韩铁心死了?”
跪在刘豫和苏元忠身后的仇天霸大怒:“还查什么凶手,定是御前侍卫干的!”
“放肆!”苏元忠回头呵斥:“陛下在此,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仇天霸跪在身后不敢再说话。
赵桓知道事有蹊跷,堂堂的一个府衙的知州竟然被杀了。这时就算传到京城也必会引起朝野震惊,这在城外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
赵桓冷冷道:“有什么事进城,回府衙再说!”
海州府衙大堂,赵桓坐在明镜高悬之下。南宫怜儿与曹东升在两侧,令狐云龙抱着长剑在身旁,吴革刘豫等人都站在下首。
“到底怎么一回事!”赵桓震怒。
“陛下!”众人吓得慌忙跪地。
刘豫颤声道:“回奏陛下,吴将军一来便与韩大人不对付。为缓和臣子们之间的关系,好早日将赈灾事宜办妥。前日夜晚,本官约了韩大人还有吴革将军一同饮酒。可不曾想期间二人误会并未消解,反而愈演愈烈。吴革将军大怒,掀了桌子拂袖而去。后韩大人带着两名衙役就回去了,不曾想半路上便遭遇毒手。”
赵桓恨恨的看着吴革,吴革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说话。赵桓当日叮嘱吴革到了海州万不可轻举妄动,他偏偏不听,结果和韩铁心闹得不可开交。
“且不管韩铁心是如何死的。刘豫,朕问你,你身为一个运粮使,赈灾粮为何迟迟才至?你知不知道救灾如救火,琅琊县已经饿殍遍地,韩铁心扣着赈灾粮不发死有余辜!你身为一个运粮使,你是干什么吃的!”
刘豫吓得磕头如捣蒜:“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那赈灾粮途中遇到山贼。。。。”
‘砰’的一声,赵桓愤怒的一拍桌子:“放屁!山贼?什么山贼有如此大的势力能劫走四万石赈灾粮?你带着多少人!”
刘豫额头冷汗直冒,浑身抖个不停。
“说!”赵桓一拍桌子。
刘豫一个哆嗦:“加上运粮的民工近三万人。”
赵桓冷冷的道:“三万人,三万人的运粮队。你告诉朕什么样的山贼敢去劫三万人的运粮队?水泊梁山的宋江么?”
“臣该死!臣该死!”刘豫吓得瑟瑟发抖。
“陛下,”后面一人打断赵桓的话,正是走马承受苏元忠:“陛下,道路难行,又加上在应天府遇到连日大雨,这才延误了粮期。眼下海州知州韩铁心被暗杀,主簿师爷因扰乱灾民秩序被杖毙。海州无人主持大局,刘大人与臣私自接手了海州事物,这几日正在将登记的灾民们逐发放赈灾粮。希望陛下给刘大人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待得海州赈灾事宜处理完毕在定他的罪不迟。”
赵桓知道现在还不是动刘豫的时候,只好道:“这粮库的粮食可都清点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