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把顺序默错了?”喻文州讷讷转头,看向孟志坚。
后者显然也有同样的猜测,只是……
“按理说不应该。江扶月记性很好,预赛那次,她默得连标点符号都跟原试卷一模一样。”
喻文州目露纠结:“可这个难度……不对劲啊!”
第一题就快赶上往年的压轴水准了。
张菊站在一旁,隔着一段距离,视线却不由往两人这边扫。
隐约听到几个字,她终于忍不住,走过去:“什么不对劲?给我看看。”
孟志坚和喻文州对视一眼,递过去。
张菊还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两人这么好说话,可当她看完题目以后,气笑了:“我就不该相信你俩这么好心,敢情联起手来糊弄我呢?就这?还第一题?当我傻啊?”
“看吧,她也不信。”喻文州两手一摊。
孟志坚皱眉,“看看下面的题再说。”
十分钟后,三脸懵逼。
你看我,我看她,她看他。
喻文州眼皮一跳:“老孟,第五题你会吗?”
孟志坚:“……暂时没有思路。”
他又问张菊:“你呢?”
女人双目迟滞,缓缓摇头。
“所以,顺序没错,第一题确实是里面最简单的……”
中午12点,铃声响起。
几分钟后,考生鱼贯而出,相比预赛时的轻松,此刻绝大部分人脸上都写着“沉重”。
张菊把二中学生叫到一边,虽然已经早有预感,脸上还是竭力端出微笑:“嗯,人齐了。大家考得怎么样?”
都低着头,无人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张老师,题目太难了,呜哇——”
说完,嚎啕大哭。
“怎么办,我只做出来一道,肯定不及格!”又一个崩溃了。
“我都是乱写的,什么超弦理论、九维格拉斯曼数的超空间振动弦,还有那个玻色性、费米性,我连听都没听过。”
“八个大题我没有一个完全读懂题目意思的,完蛋了……”
张菊太阳穴突突猛跳,深吸口气:“不要紧,题目是一样的,要难大家一起难,你们不会的,别人也不一定会。”
“张老师,”冯凯旋突然抬头,“为什么一中的学生却说这些题不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