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韵如端详她两眼,目露心疼:“真的瘦了。”
江扶月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刚才跟爸讨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
说到这个,韩韵如就忍不住叹气:“还不是你三胖叔他们几个。”
江扶月挑眉:“他们怎么了?”
“曹记那边故意扣着辞职信,不同意他们离职,但又不给安排工作,就这么让人闲着,也不发工资,耗了快一个月,对方还是半点不肯松口。”
“之前巴不得他们走,现在知道他们是来临淮帮你爸,干脆把人扣下了,简直无耻!”
自己不要,还不许别人有。
江扶月沉吟一瞬:“那三胖叔他们怎么想的?”
“现在他们跟曹记算是彻底撕破脸,那边高薪留人,你三胖叔他们都未必接受,更何况现在还一分钱不给?”
“眼下咱们分店就快开张了,曹豆那边广告也已经发出去,不可能再改时间,如果他们来不了,就必须重新招人,可一时半会儿去哪里找?”
所以韩韵如也急。
江达更不用说,曹三胖每天一通电话,不是抱怨自己失败,就是吐槽于尚梅如何忘恩负义、不厚道。
江达原本不急的,可几通电话之后,他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烦躁起来。
至于刚才和韩韵如的争执……
也是濒临爆发点才控不住分贝。
“月月,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江达突然开口,目露希冀。
江扶月沉吟一瞬:“我只能给他们请个好点的律师。”
“要打官司吗?”韩韵如目光一紧。
江达也捏了把汗。
他太清楚打官司是一件多么耗时、费力的事,最后结果还可能不如人意,就像当年他和于尚梅“为争遗产”,对薄公堂。
明明曹大勇的遗嘱摆在那,他自己也签了字,还请律师在场做了见证,可最终法院却因他和师父并无血缘,法律上也没走正式收养程序,判定他没有继承权。
那一战,江达输得奇惨无比。
以致于现在一说打官司,他都有阴影了。
江扶月摇头:“请律师并不代表一定就要打官司。律师可以代替三胖叔他们出面与曹记进行沟通交涉,这就牵扯到了法律层面的一些流程和规定,曹记可以晾着三胖叔,但他们绝对不敢晾着代理律师。”
“而且,律师出面在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一种震慑和警告。曹记也有法务部,就算某些人想耍无赖,玩拖延战术,律师团队也会提醒对方,不能这么做。”
江达目露犹疑:“这……能行吗?”
江扶月勾唇:“行不行,试过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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