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宋春雪老早去了地里种药材。
反正她也不着急,套着一只毛驴慢悠悠的耕一会儿地,将种子撒到地里,不知道这些种子什么深浅好活些,种上就成。
一个半时辰后,黄芪全都种上了,才一亩多一点。
她如今不会赶着干活了,拉着毛驴来到河边,她洗脚洗手,毛驴在上游喝水。
一转头,她看到不远处还有个人牵着两只骡子过来。
果然是梅阳,其他人都比他有眼力见儿。
“宋姐,洗脚呢。”梅阳在她不远处蹲下,脱掉脚上的鞋袜,“还挺白。”
“……”宋春雪握紧腰间的短刀,转念一想,还不到火候。
她穿上鞋子起身,牵起毛驴准备回去。
“唉等等啊,别着急走啊,说两句话再走。”说话间,梅阳光着脚拦在宋春雪面前,“我耕的地你看了没,没唬你吧。”
“嗯,耕得不错。”
“那你家还有地的话,交给我来耕,价格公道些。”
“不必,剩下的不多,我慢慢就种完了。”宋春雪径直往石桥上走,一句话不愿跟他多说。
“唉这你就……”
他的一只手搭在宋春雪的肩上。
就是现在!
她一把拽过他的肩膀,一腿扫在他的脚底。
“砰!”
下一刻,梅阳被过肩摔,狠狠地摔在地上。
石桥很硬,梅阳躺在地上一时又气又蒙。
“你敢摔我?”
他指着宋春雪气急败坏的从地上爬起来,“整个庄狼县都没人敢这样对我,你他娘的……”
宋春雪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指,唇角微勾,淡然如春水,“整个庄狼县也没哪个男人敢对我动手动脚,你这人是听不懂人话,还是不知道‘尊重’二字是何意?”
她的笑意没有温度,温凉的语气冰冷至极,“我不喜欢惹麻烦,更不喜欢别人麻烦我,我还是个寡妇,不愿意与男人往来,还请自重。”
梅阳笑了,“自重?”
“宋姐这是在说我,太浪了?”
梅阳又往前走了一小步,近到宋春雪能闻到他身上的汗臭味。
但宋春雪没有退,她的手搭在腰间的短刀柄上,“离我远点。”
“如果我不呢。”他嬉皮笑脸的低头凑到她眼前,不到一寸的距离,“宋姐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