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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夫人若想责怪,也断然怪不到你的头上去。”
“姑娘不必自扰,尽管享受自己的人生。”
还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
英国公嗣子霍明雪与他有旧,同样早就看不惯借住在英国公府中还处处压他一头的游乾。
他只略微暗示了一丝,霍明雪便愿意极力促成这一桩糊涂婚姻。
这脏手的恶事,就让他一个人做就行了。
结盟
书斋雅房中后续的动静,姜鹤派了陈全从甬道里再去打探。
陈全大约也是蹲了一会儿壁柜,回来后红着张脸熟着耳朵回禀道:
“那游乾和谢芸姑娘二人只在雅间稍稍停留一阵,谢芸姑娘便借口要早些回府,主动打断了……打断了……”
陈全没将话说完整,可是谢荼和姜鹤二人却已经心知肚明。
这是没走到最后一步,看来谢芸尚且存着最后一丝理智。
姜鹤和谢荼二人端坐在圆桌前,各自端着一杯茶盏喝着茶,神色不太自然,双眼各自飘向一方,都没有接陈全的话。
陈全见二人脸色尴尬,识趣闭嘴退到了一旁去。
没了说话声,屋子内的气氛一时尴尬了起来。
谢荼低头喝着茶,想着能有什么事情可以用来转移话题。
珠帘反射出一道光柱,恰好印在圆桌桌面上,像是把两人隔在了银河两端。
她眉目微微皱起,突然想起前几日听到的关于姜鹄的传闻,出声打破屋子里的安静,问道:
“你兄长果真如传闻那般,擅自离开军营,在只身回京城的路上失去踪影了?”
姜鹤捏着茶盏的手指一紧,四处飘着的眸子最终落在了谢荼的面颊上,他声音终于恢复了该有的理智:
“也不完全是。”
一听这句模棱两可的回答,谢荼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关心道:“你递给你兄长的消息收到回应了?”
姜鹤的脸上终于挂上一丝浅笑。
他就知道,他的谢荼就是这般聪慧,能够仅凭着自己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便有了自己的判断。
“是,收到了兄长的回音。”姜鹤声音一顿,透露得更多,“但他提了一句,他是接到了京中的密旨,前往通州办差事。”
“去通州办差?”谢荼疑惑不已,“若是京城密旨派他秘密办差,又岂会在京城无缘无故地传出这样莫须有的流言来,这可是关乎姜家,关乎定远将军名声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