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一家子寄生虫、吸血鬼,能有什么好“便宜”值得谢愉恩贪占的?
这下子,就连谢愉恩都生了恼意。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谢老夫人,话中带上了一丝不容易察觉的冷漠:
“我府上的产业也是靠着自己日积月累积攒下来的,有多大本事就办多大的事儿,为何要靠我养着三弟一家老小?”
谢老夫人的眉头皱得更狠了:“那是你弟弟,是你一母同胞一脉相承的弟弟,你不帮他谁帮他?”
“一母同胞没有错,一脉相承的人就在这儿坐着,是我的女儿和儿子。”谢愉恩丝毫不让步。
谢老夫人沉默了半晌,深吸一口气道:“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帮帮你三弟一家子了?”
谢愉恩半眯着眼睛:“救急不救穷,这是常理。”
身处争执旋涡中心的谢芸被这一个“穷”字点到,“腾”地一下子红透了脸。
她嗫嚅着扯了扯谢老夫人的下摆,一副不愿谢老夫人和谢愉恩起争执的模样。
“祖母,芸儿自知和荼姐姐是一个天一个地,祖母不要因为芸儿的事情同二伯父争吵。”
她劝过谢老夫人,又转过头来同谢愉恩求情:
“二伯父,您对芸儿一家都极好,千万不要因为芸儿的事情和祖母生了嫌隙,芸儿会内心不安的。”
见谢愉恩不搭理她的话,她又梨花带雨地看向谢英谢荼两兄妹:
“英哥哥,荼姐姐,你们劝劝祖母和二伯父吧,千万不要为了芸儿的一点小事情,让二伯父生气,让祖母为难。”
谢荼眨着眼睛,看着她抹着眼泪劝架,却把谢老夫人的脸色越劝越黑。
谢英也看出来她这是在火上浇油,往圈椅后面靠了又靠,试图把距离拉得远一些。
谢老夫人面色已经黑了大半,她瞥着屋子里谢英和谢荼兄妹俩的表情,又看着谢愉恩不着痕迹地嘲讽笑意,顿时怒上心头。
她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你当我是死了吗?就这么见不得你侄女的好?”
“荼丫头每年在衣服首饰上能花上千两银子,你拨出一小部分给芸丫头添置,难不成这就能把你府上给拖垮了吗?”
“荼丫头有多不待见芸丫头你可知道,今日竟然敢当着府中下人的面,掌捆芸丫头,可见私底下还不知道有多少欺负芸丫头的手段。”
“你作为这府里的当家人,作为谢荼的父亲,难道不应该好好教育谢荼,让她知晓什么叫兄友弟恭、姊妹和睦吗?”
话赶话,谢老夫人终究是没忍得住,当着谢愉恩的面,把掌捆的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