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能多让他带几回吗?”
“这样的果子,京城里可真不容易吃得到。”
谢荼一开始没接话,她倒是不希望姜鹤再往天津卫跑了。
如果姜鹄当真在那儿的话,姜鹤最好还是不要再去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姜家时刻被人盯着,姜鹤、姜鹄兄弟俩的行为举止,很有可能被无限放大。
但她习惯性地会将事情往好处想。
“等明日见到姜小公子,我替你问一问他。”
她这样说。
受伤
翌日一早,朝晖堂的方向便吵吵嚷嚷起来。
谢荼蒙着被子睡了好一会儿,实在是睡不着,这才起身撩起帘子。
吟心在隔间听见内室的动静,连忙推开门走进来,关切道:“姑娘怎的醒这般早?天才刚亮呢!”
谢荼被烦得一个脑袋两个大,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外面什么声音这么吵?”
吟心给她披了件坎肩,端了杯清茶递给她:“今日不是老爷给芸姑娘搬离的最后期限吗?一大早芸姑娘那头就忙起来了,说是今日要搬离。”
“老夫人发话了,后院的仆妇们都听朝晖堂那头的差遣,人一多,事也多,声儿就大了。”
谢荼揉了揉额角,醒得太早让她有些头疼。
“罢了,先用早膳吧,她也吵不了多久,等临出门,还不是要悄声些。”
“她根本不想让旁人知道,她今后不在我们府上住了。”
吟心应声去传膳,换了典心进来替她梳洗。
她和姜鹤约的是下午,她还可以等谢芸那头逐渐消停了之后,再补个回笼觉。
厨房今日呈上的是一盅蛏子春笋炖清粥,蛏子是水运来的,很是新鲜,配上小厨房新做的榨菜,谢荼直接吃掉一整碗。
早餐过后,这两日因为全府都在忙着朝晖堂搬离的事情,不用再同各管事商议府内事务。
谢荼干脆让吟心在花厅里摆了牌桌,叫了珠萍、绿萍还有巧萍一起陪着自己玩叶子牌。
“咱们姑娘手气素来好,这几日又是喜事临门,姑娘可要手下留情些,千万别把我们的月钱都给赢走了。”
珠萍性子活泼,还没坐下,就开始娇声求饶。
谢荼笑得不行,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才道:
“不赢不赢,你们赢了就都拿走,我若赢了,就叫桌席面回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