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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手腕的抖动,金疮药便均匀地分布在伤口上。
虽然有些刺痛,可谢荼下意识地吹气,缓解了这种痛感。
带着淡淡果子幽香的气息吹散了姜鹤的痛觉,绯红却趁机爬上了他的耳朵边。
他轻咳一声,连忙说起旁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包扎伤口这样的粗活儿?”
谢荼正捏着绷带准备绕着他的手臂琢磨着如何下手,听到他的话,就知道他是误会了,连忙解释: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会包扎,但琢磨着应当和打包礼品差不多的手法。”
“但是你别担心,我的手法再糟糕,总也好过你那只被包成猪头的手来得强。”
姜鹤瞬间笑了。
谢荼回忆着家中管事包礼品的手法,仔细用白绷带把姜鹤的伤口缠绕好后,才转而说起了今日相约的重要事情。
“我觉着这条流言的出现并不简单。”她将吟心哥哥查到的胡商队里传出的流言说给姜鹤听,“虽说这队胡商的的确确是从关外来的,可我总觉着这背后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推波助澜。”
她提起姜鹄被刺之事,皱眉道:“袭击你兄长的人,可问出背后指使之人?”
姜鹤甩了甩手臂,将宽袖放下轻松道:“趁着他们得手刺伤我的间隙,我活捉了一人,并且顺手拧掉了他的下巴。”
他怕谢荼不懂他为何这般做,解释道:“这是为了防止这些人是死士,被捉后用牙齿间隙里藏着的毒药自杀。”
“人已经被我关在一处地方,就等着撬开他们的嘴了。”
“那就好,那你兄长的伤势可还严重?”谢荼又道,她仍然担心着在流言蜚语中处于“下落不明”的姜鹄。
“我派了位神医正在照顾,应当无事。”姜鹤神色还算放松,“只是人还未完全清醒,我也问不到他更细节的东西。”
姜鹤捏了捏拳头。
他坐在圆桌边,看到谢荼的目光望向自己,忙松开拳头,开始安慰她:
“不过这也无妨,我兄长他常年征战沙场,身体比我强了不知多少倍,这次所幸也没有伤及要害,所以你不必太过担心。”
谢荼点了点头,自然是不再忧心。
她相信定远将军父子,也相信姜鹤。
只是眼下最棘手的,是如何探听到那队胡商的内部消息。
“宿城客栈就在隔壁,你有什么办法能打入那队胡商内部?”
谢荼回想起上次被姜鹤带着偷听墙角的尴尬事,连忙又补充道:
“这回可不能走地道钻柜子偷听了。”
她生怕姜鹤误解了她的意思,想起某些旖旎的情节,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