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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是为了稳固胎相,后者则是在婚事遇到波折时,帮助自己将后顾之忧一了百了。
只是,这就要看谢芸到底是不是那般狠心之人了。
为了自己所谓的“前程”,连腹中孩儿也不管了。
“无事,那药是怎样的作用,只看她服用的次数便知晓了。”
谢荼终于端起面前的饭碗开始用饭。
事情再怎样难办,饭却总是要吃的,总不能事情没有任何进展,自己的身子却先垮了。
这一日,谢愉恩并未回府。
谢荼等到三更半夜,实在撑不住,躺下带着满脑子的猜测先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徐妈妈带着拟好的嫁妆单子前来寻她。
谢荼前一日睡得晚了些,起得便迟了些。
徐妈妈足足在花厅等了半个时辰,才等来了依旧困倦着的谢荼。
“扰了姑娘清梦,实在过意不去。”徐妈妈乖觉,先是告罪,再回禀关于嫁妆单子的事情,“按照老夫人的要求,奴婢昨日比照着谢府出嫁姑娘的份例拟好了这个单子,还请姑娘过目。”
说起来,谢府正儿八经出嫁的姑娘还没有,唯一一个姑娘,就是面前坐着的谢荼。
谢荼的嫁妆单子是杜一南在世时早就备好的。
徐妈妈是杜一南的陪房,自然是见过杜一南拟好的那份嫁妆单子。
这也是谢善偏要把徐妈妈拉进来的原因,也是谢老夫人听说徐妈妈搭手此事面露满意的原因。
比照谢荼的份例,删删减减,总是谢芸赚大了的。
有谢愉恩的那番话,总归都是从谢府的库房里出,谢老夫人再贴一点儿,够谢芸一辈子吃喝了。
“徐妈妈辛苦了,这单子直接送给祖母看就行,我一个未出阁的姊妹,对芸妹妹的嫁妆没有过问的资格。”
谢荼把自己的态度摆得很低,实则是不想再招惹谢老夫人的眼,只安心调查谢愉恩身上变化的原因。
“回姑娘的话,是老夫人叮嘱了要拿来给姑娘过目。且老夫人还让奴婢传递个消息给姑娘。”
徐妈妈说话声一顿,瞥了一眼谢荼的脸色,才继续道:
“老夫人说,芸姑娘已经定了人家,是咱们老爷此前曾看上过的举子游乾。”
“老夫人说,老爷看上的人素来妥帖,她便抢先一步,给芸姑娘定下了。总之姑娘年岁尚小,又有贵为宰相的父亲撑腰,将来夫婿人选并不担心。”
谢老夫人这番话有些尖酸刻薄,机灵些的人传话时定会加以修饰。
可徐妈妈偏偏一字一句地转述,可见她的想法,已然站在了谢荼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