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游夫人冷哼了一声:“我儿子已经全都和我说了。”
“难不成你们谢家还想让个破了身子,可能怀有身孕的姑娘,去嫁给旁人家?”
“你们今日敢延期婚事,打退亲的主意,就不要怪我拿着他们定情信物去敲府衙的大门!”
“你!”谢老夫人哽着一口气,脸涨得通红。
“好好一桩喜事,别搞得两家都没了面子。”
“四月二十,我游家的花轿会准时到你谢府门口接人。”
“若是到时候谢府没人出嫁,可就别怪我游家做事太狠了。”
游家夫人丢下一张婚礼行程清单,便甩袖而去。
下药
谢芸就在隔壁暖阁,隔得不远,也听见了游家夫人这番话。
她气得七窍生烟。
若不是采露采雪拦着,多次言明她此刻应该是“卧病在床”的谢家姑娘,她就已经冲到那乡村妇人面前,狠狠打她的脸了!
谢老夫人也被气得不轻,待游家夫人走后,才满脸怒意回到暖阁。
“祖母!那乡村野妇竟然想威胁我们!”谢芸双目猩红,恨不得立马去游家撕了那泼妇。
“好了!闹什么闹!”谢老夫人再次狠狠地将手中的茶盏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谢芸动作一顿,委委屈屈地看向谢老夫人:“祖母……”
“你还好意思委屈?还好意思责怪他人!”谢老夫人脸色铁青,“若不是你自己不检点,和那游乾发生肌肤之亲,甚至还有贴身物件落在他的手上,我们又何必如此受人胁迫!”
谢芸涨红了一张脸,口中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她也没想到,那游乾竟然拿了她的贴身物什,怪不得她丢了一只荷包,她还以为路上匆忙丢了呢!
可是那乡野婆子竟然敢用这件事拿捏她,简直是奇耻大辱!
谢老夫人皱着眉头,喘着粗气道:“看来,你只能嫁给那游乾了。”
“好在殿试之后,英国公就要正式认他为嗣子,你未来是英国公世子夫人,倒也不算太寒碜。”
谢芸握紧了手中的锦帕,恨声道:“既然他们那么迫不及待地要娶病秧子谢荼,那就让他们娶好了!”
谢老夫人心中一凛,轻声道:“这如何能娶?”
谢芸拉过谢老夫人的手,轻声道:“祖母糊涂,议亲的从来都是谢家和游家。”
“既然游家不嫌弃那病秧子谢荼,甚至说要为她‘冲喜’,那我们就来一招‘偷龙转凤’吗,只要四月二十那日,花轿上了人从谢家抬走,那游家能说什么,谢家能说什么呢?”
谢老夫人面色一僵:“你要如何‘偷龙转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