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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声笑道:“多谢曹院判,也多亏了东方姑娘的急救,否则我这脚踝估计要更严重呢!”
“是,冷帕子敷伤处的法子当真是缓解了不少谢姑娘的痛苦,也延缓了淤血的流出,减轻的谢姑娘的病情。”
“东方家果真是医药世家,就连并未出诊坐堂的两位姑娘家,都能随机应变处置得当!”
曹院判顺着谢荼的话,夸了东方姊妹两句。
郑皇后便道:“‘济南双姝’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谢荼他日伤好后,可是要备上厚礼上门致谢呢!”
郑皇后并未提起谢荼在花园中受伤之事,也没有提起要责罚小宫女,谢荼便也没有提起如何受伤。
等曹院判为谢荼针灸油敷后,留下了一张药方便退下了。
时辰已经不早,今日又出了王怜落水之事,因此太阳还未落山,郑皇后便称身体乏了,结束了今日的春日宴。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谢英见谢荼一直沉默不语,以为她是因为脚踝的伤处疼痛而难受。
他刚要出声说些席间的笑话给谢荼听,却听见她开口问自己:
“哥哥,母亲是因何种病症去世的?”
暗查
谢英愣在原地,送到嘴边的糕点都忘记塞了,一双杏眸里漏出些许迟疑,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暴露了主人的心事。
谢荼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低声喃喃道:“母亲去世时,我尚且年幼,可我仍然记得,幼时母亲带着我四处游玩的情景。”
“那时候的母亲,明媚开朗,没有半点病气。”
“可为何母亲在短短几月时间内,病得下不来床,气喘不上来,母亲究竟是因何种病症去世的?”
谢荼的眉眼低垂着,长长的睫毛下缀着一滴晶莹的泪珠,透着她沉沉的哀思。
谢英盯着妹妹的发顶,只觉得自己的心口被一团乱麻堵得严严实实。
妹妹年幼丧母,无人可依,他又何尝不是少年丧母,无母可依?
他放下手中的糕点,伸手抚摸着妹妹的细软发丝,将心底酸胀的痛意按捺下去,认真道:
“怎么突然问起母亲的事情来?”
难不成今日王怜之事,妹妹设身处地想到自己的情况,徒生惧意?
“荼儿放心,我与父亲不会因为这些无关要紧的小事,便将你随意嫁人。”
气氛说到这里,陡生变故,往着莫名的方向直奔而去。
“那后宫之中皆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父亲也绝对不会舍得将你送到后宫中去。”
“你若有心仪之人,不管门楣如何,只要人品可以,我与父亲便是红妆十里,也会将你风风光光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