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说不定已经成了我的刀下亡魂,父皇刚刚不是已经见了他们最后一面吗?怎么,还想再看看他们的尸首吗?”
成惠帝双目颓然,死死盯着帐顶沉默着。
“只要父皇写下让位书,儿臣保证,定尊父皇为太上皇,父皇余下的日子,一定能养尊处优安享晚年。”
“可若是父皇不肯写下让位书,那么……”二皇子话音一顿,阴恻恻地笑道,“那可就请父皇同为的兄弟们在地府团聚了。”
“趁着父皇一只手还能动,不如,儿臣这就为您研磨,写让位书吧!”
成惠帝依旧沉默着。
二皇子也不急,他走到桌案前,细细地研磨,等着成惠帝给他回答。
“来人,去把我的兄弟们‘请’进来。”二皇子面色阴郁,“就把他们的头颅放在桌案上,等着我父皇的回答。”
“是!”
有人领命出去,很快又匆匆跑了回来。
“二皇子,这……这……”
“什么事大惊小怪!”
“砰——”
一声巨响,几名禁军小将被人一脚飞踢,破门而入,狠狠地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梁濯
“谁?”二皇子惊呼,往后退了一大步。
“哐当”一声,御书房的门被人踢开。
两名太监装扮的人手持软剑当前,护着身后一锦服之人。
“是你!”二皇子瞪大了双眼,而后又一副早有所料的神情,“皇弟,你果然并不像你表面上的那般软弱无能。”
来人正是六皇子梁濯,所有人眼中的那个早已失宠的病秧子。
梁濯生得俊美,可面容却比常人白上几分,走进了御书房,话还没说出口,倒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皇兄,你不该如此!”梁濯满脸担忧地看向病榻上挣扎着的成惠帝,“父皇尚且病重,你便举刀砍向手足,若天下交到你的手中,恐怕未来几十年将永无宁日!”
二皇子梁洙夺过身边士兵的手中长剑,怒目而视:“这天下不交给我,难道还要被紧紧地攥在那个死老头手中吗?难道是要交给你这样自身难保的病秧子手中吗?”
他举着长剑胡乱着挥舞着,几近疯魔:“既然你留有一手没能被我的人杀掉,不如就在这儿被我就地斩杀,给那死老头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他送命!”
梁濯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二皇子梁洙刺过来的剑,口中急切道:“皇兄,趁着还未酿成大错,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啊!”
梁洙不屑道:“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你说得倒是轻松!你可知道,我为了谋划这一日,付出了多少代价!自古以来,开弓就没有回头路!那个老不死的已经看见了我的筹谋,难道还会放我一条生路?”
“为了我的谋划,也为了跟在我身边为我所用之人的命运,既然走了这一步,我便要一条黑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