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随便做了一个,往里面放进了纯天然土壤。
大山里的植物长得茂盛,草的体积很大,放在花瓶里像是小孩子穿上大人的衣服,很不合身,但是这已经是姜林能做出来的,最看得过去的东西了,总不能拿剧组的饭盆给他当花盆。
有点太丑了,别人家透明的花盆里面放的不是土壤,海洋宝宝或者其他颜色的铁球,他这个褐色的变色花盆,随着土壤的湿度变化,土里面夹杂着很多的树根,看起来很丑。
他将花盆放在车下,便去拍戏,今天这场戏很好,姜林很喜欢,只是单纯的吻戏。
在以往那些戏份的对比下,普通演员不喜欢的吻戏都变得可爱。
阮正阳又去街上了,姜林一个人在家,没有人陪着他说话,很无聊,他便拿出床头的面人。
面人上的血迹干枯,没有异味,姜林也庆幸痣导是个信教的,不愿杀生,这上面的血迹是颜料。
不然姜林真不敢对着鸡血面人说话,会让他联想起余诚的列祖列宗。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们刚刚在一起,就要分开了吗?”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每天都会出去,还不让我跟着。”
启旭哼了一声,将面人丢在床上,来回翻滚,两个床在他们在一起的那天合到了一起,他可以在上面肆意翻滚。
想着想着,脸上一红,阮正阳的意思是,他们可以在床上肆意翻滚。
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启旭当时阻拦了一下,没有成功,还颇有欲还还迎的味道。
他们把被子掀开,砖块一个个搬过来,两个由砖块做成的床很快放在一起。
启旭就是嘴上说说,他也想和阮正阳睡在一起,他喜欢拥抱的感觉,床上凸出的砖块硌着他很不舒服,他掀起被子,露出青色的砖,整个村子,没有人和他们的床一样。
他才刚过了十八岁生日,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他想离开。
想去外面看看,不管出去后会过的更惨,还是变好,都是变化。
往好的方面变化,和坏的,都一样,只要不是一成不变,都可以。
枯燥无味,像是流水一般的日子,是最容易让人沉溺的。
外面再次传来声音,他这次涨了经验,打开一条门缝,偷偷往外面看。
阮正阳指挥着工人将桌椅板凳往下面放。
他打开门走出去,桌子是新的,不是村头大坑里捡回来的,木质的干净颜色,让人很舒服,手放在上面,很光滑,不像是木头做的,他这辈子都没有拥有过这么好的桌子,再次传来声音。
另一伙工人搬着一个双人床,搬下来,启旭脸红了个彻底,阮正阳光明正大的买双人床,是不怕村子里面的人知道吗?
脸上灼热,扇了扇风,床也是原木的,木头的黄色,他愣神看着工人往房间里面搬运,他今天晚上就可以睡床了,好像在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