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兰回来了啊,怪不得凯娜这孩子差点飞起来。”男人语气很温和,而凯娜白皙的脸颊立马就红了。
“你们是凯兰的队友吧?你们好,我叫赫伯特,曾经是一名圣骑士,如今已经离开圣殿了。”
男人的嗓音如同阳光照耀下的浅碧海水般温暖,仿佛瑞安一开始看到的那种冷漠从来就不存在。
“如你们所见,我的双眼受过伤。自那以后,我便留在家里照顾年幼的凯娜了。”
瑞安听完赫伯特的话,小鸡啄米般乱点头——突然就见到了这样成熟稳重的家长,让人有点束手束脚的。
随后,众人在赫伯特的示意下纷纷落座,凯兰言简意赅地将双方都介绍了几句。
赫伯特闭着双眼,却很自然地面对大家:“收到凯兰的传讯后,管家已经安排好了,三间客房都在二楼,你们不必拘谨可以随意住着。”
“感谢您的慷慨。”阿尔泰看起来正经了不少,“我们不会叨扰太久。”
意识到哥哥真的不会留下来了,凯娜难掩失落。
赫伯特闭目颔首:“嗯,我知道了。”
“父亲。”凯兰忽然开口问道,“您知道我走了之后,科里的情况吗?就是克里斯汀夫人的孩子,与我同一期入营。”
赫伯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你们的委托与他有关?”
好敏锐……瑞安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离开圣殿已经很多年了,详细情况我无权知晓,能告诉你们的内容有限。”赫伯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是在凯兰离开圣骑士领之后发生的事。原本只是一场普通的清剿深渊种的作战,但在作战即将结束时突然发生了连续的爆炸。”
“当时在场的许多骑士都失散了,花费很多时间才完全归队。而在归队的骑士们开始接受治疗的时候,治疗师却发现科里已经被感染了。”
“真的不是被深渊种传染的吗?”希尔维乌斯忍不住问道。
“只有深渊才能感染其他生命。”赫伯特摇摇头,“如果深渊种具有传染性……我不敢想象驻北大陆的未来。”
他转头面对凯兰,表情中却看不出任何情绪:“当时在场的两个骑士团,全员中只有科里被感染了。”
“在那之后科里就被关起来了吗?”阿尔泰问道。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更详细的情况你们只能询问当时在场的骑士了。不过我也无法保证你们能得到回答。”
看到哥哥低头不语的模样,凯娜开口:“其实我见过被感染的科里……”
“我研究的项目与深渊有关,具体内容恕我无法透露。”
“虽然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我看到他的感染特征主要在双手,指尖是细长扭曲的,手背上生出杂乱的鳞片、羽毛还有细小的肉条,小臂浮肿布满斑块……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力。”凯娜回想起当时的画面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当时他已经失去理智了,周围的骑士必须采用强硬的手段才能控制住他。他只在研究院呆了几天,就被送去别的地方了。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
众人听到凯娜所描述的情况后,气氛稍显凝重。
事情比想象中更加棘手,但好在也不是全无方向。
阿尔泰对他们所提供的帮助表示感谢。小队四人讨论一番后决定明日前往骑士营拜访,以获取更多相关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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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一路奔波,瑞安躺在这么舒适的床上反而有些难以入睡。他起身来到窗边透气,看着窗外的夜景,心想也许凯兰今晚会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