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水墨般的长眉轻扬,似乎被她可爱的举动逗笑了,但是手上却丝毫不谦让,逗道:“我倒是不知道,我的未婚妻好大的胆量,可真是能瞒天过海。”
他低下头,气息落在她耳边:“这姿色,当真是闭花羞月,沉鱼落雁。”
说着,边抬手单手扣住她两只纤细地手腕,轻而易举抵在头顶。
少女精致的容颜重新落入眸中。
“你放开我!放开!放开!”她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小兽,拼命挣扎起来,十只细白的手指伸直又弯曲,却甩不开禁锢着手腕的大掌。
苏钰望着她的眸子像是古玉碎开,细细的波纹氤氲。
他的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腰间,一环,将人结结实实地抵进怀里。
她穿着小鹿皮的红色风衣,掐腰的蝴蝶结腰带,是宋知亦托关系私人定做的,将小姑娘纤细的身影勾勒得一览无余。
他豪不避讳的赞叹目光落在她身上。
“这腰,可真是一掌可握。”他的声音就落在耳际。
她霎时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伸脚去踢,颤着声线警告,试图拿最后的杀手锏阻止他:“我已经和宋先生结——”
唇瓣上忽地一凉,他的手指落了上来,还带着雪的温度。
“嘴唇真软,花瓣做的?”他调笑。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张嘴咬了上去。
“嘶——”苏钰吃痛松手的空档,她跌跌撞撞从他怀里逃了出来。
休息室的大门不知何时被人锁死了,她用力推了几下眼见无望打开,一转身看到渐渐逼近的苏钰,慌忙朝里面跑去。
她是真的被吓狠了,脸色苍白地毫无血色,怕地双腿发软,跑的时候还被长长的地毯绊了一跤,另一只小靴子也掉落在地上。
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猫。
顾不得捡,她惊慌失措地爬起来,缩到与苏钰成对角线的位置,努力离他再远一点。
后背靠在窗边,她清晰地听到窗外风雪的呼啸呜咽声,心里忽然生出一阵莫大的绝望,杏眸的潋滟泪光,却倔强地不肯哭出来。
先生曾经说过,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将时间拖延。
苏钰倒是不急,饶有兴趣地欣赏够了她慌不择路的样子,眯着眸子,不疾不徐地朝她走过去。
停在她掉落的那只靴子前,男人弯腰拾起来,托在掌心里。
啧,真小。
下一秒,就见他拇指摩挲着鞋面,鞋尖朝上,眼眸是晦暗不明地盯着她,唇瓣覆在鞋尖上,轻轻舔了一下。
明明长得青玉般俊美,修竹般温和的人,却做出这等邪气的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