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跟陛下说,你身子不适,无法出门。”
“哎。。。。。。”
“但我也不知道你病的这么严重!你这个倔驴脾气,这么多年还是没变!”李顺略带责备的口吻说道。
“恐怕想瞒也瞒不住了,陛下这几日一定会来找我!”秦怀山说道。
“先不说这些!今日你叫我来,所为何事?”李顺问道。
秦怀山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跟老哥叙叙旧!”
“秦叔,您把身体养好了,让我爹在您这里住些时日,你们想聊多久都可以!”李大魁在一旁说道。
秦怀山笑了笑,缓缓伸手,抓着李顺的手,说道:“咱这辈子,还能为冉将军尽忠,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一眨眼都几十年过去了。。。。。。自打咱们第一次在邯郸相认,这期间也就见过一次!说的是啊!乞活军就剩下咱俩,没想到还能给小主人鞍前马后,也确实是死而无憾了!”
“老哥,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大魏的大部分战马,都归你们父子二人饲养掌管,这可是关系到大魏命脉的地方!万不能出差池啊!”
“确实是啊。。。。。。任务艰巨,职责不轻啊。。。。。。”李顺叹息一声,问道:“我一直没机会问你,我记得当年你大字不识几个,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现在好像熟读诗书,懂的那么多?”
“与胡人的最后一战,铁卫营全军覆没,我侥幸被一个高人所救,他不但治好了我的伤,还教我读书写字,兵法谋略。”
“你向来酷爱习武骑马,怎会有耐心学起这个?”
“不瞒老哥说,当年重伤之后,我已经没法舞刀弄枪了。。。。。。经脉俱损,躺了整整一年,才能下床走路。”秦怀山说着,不由得滴了两滴眼泪,缓缓说道:“后来我拜那位高人为师,跟着他学了十五年,直到师傅离世,这才离开!后来我才明白,师傅当年说的一句话很对!马上功夫可以征服天下,但是平定天下,富国兴邦,运筹帷幄,靠的却是腹中韬略!师傅知道我是乞活军的人,也知道我肯定一心想要复仇,所以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若非如此,我也没有为陛下出谋划策的本事了!”
“原来是这样!”李顺默默点头,说道:“你也算是吃了不少苦头了!不过能遇到那样的高人,也算是你的福分,这是天意要你来辅佐小主人。”
“只可惜我命不久矣。。。。。。”
“别瞎说!好好养着,总能好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下人前来禀报道:“先生,陛下来了!”
“什么?”秦怀山一听,挣扎着想要起来,李顺连忙去扶。
“先生!”冉闵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拜见陛下。。。。。。”秦怀山还没来得及从床榻上下来,磕头说道:“老臣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
“听说先生病了,特地来看看,您快躺下歇着!”冉闵上前说道。
李顺父子也跪在地上,冉闵问道:“二位也在?”
“拜见陛下!”
“都起来吧!”冉闵抬抬手,下人连忙扶着秦怀山半躺着,用一床被子垫着他的手背。
“先生得了什么病?看您的面容甚是憔悴,可曾叫大夫看过?”冉闵关切的问道。
“还是前些日子感染的风寒,严重一些,快好了!陛下不必担心!”秦怀山强颜欢笑道。
冉闵有些不太相信,说道:“就算是风寒,这都快过去一个月了,怎么会还没好?”
冉闵说着,又看了看李顺和那个下人,那个下人低着头,有些紧张,两手不由得紧紧的握着。
“你每天照顾先生,先生病成这样,你该当何罪?”冉闵对那下人质问道。
那下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说道:“陛下恕罪。。。。。是小人没有照顾好先生。。。。。。”
“那你说说看,先生的病,到底怎么样了?静养了十多天,好像一点没有好转!”
“这。。。。。。”
“想清楚再说!可不要欺君!那是死罪!”冉闵故意说道。
“陛下,这不是他的错!老臣真的没事。。。。。。”
冉闵微微抬手示意,看着那瑟瑟发抖的下人,加重了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