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下面的地方官也趁此机会探听城主喜好,以图巴结贵人,从此可一飞冲天。
酒宴办的是非常热闹,推杯换盏间,气氛推向最高潮。
“吾在皇城就曾听闻此处青莲山灵秀俊逸,却不知因何贱卖出去?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猫腻?”
新任城主开口就是王炸,下面官员面面相觑,却没人敢接这个话茬。
青莲山灵秀俊逸?若不是那外乡人,那青莲山还是一座空有几棵树木的荒山,人家合法合理买下来,重新建造开发、铺路架桥,这才有了今日的青莲山。
“记得此处应该是归属城主直属吧?我意欲收回此地,诸位同僚意下如何?”
新来的城主怕是不知道此人手段,竟敢将矛头对准此人,场面一时冷了下来无人敢接话。
潘权贵冷眼看着一众官员,对他们嗤之以鼻,想走自已的门路又不愿冒风险,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不足与谋!
“城主大人既然开了金口,自当是按城主大人意思办了,一众小小贱民还敢反抗不成?还有王法么?还有法律么?”
一个八字胡獐头鼠目之人开口附和,却是应者寥寥,众人都是宁州城老人了,谁不知道青莲山之事?
老城主头颅在这里悬挂了一个多月,前任城主上任都没敢取下,还是请示完青莲山之后才拿下城头。
潘权贵见只有一人响应更是怒火中烧,自已这个城主做的也太憋屈了,想拿个山头属下都阳奉阴违的,看来得好好收拾他们一下!
“好好好,看来还是有忠于咱们武州皇室之人,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朱明,世代居住宁州城,是这里乡绅。”
看着一脸媚笑的朱明,潘权贵也失去讨论的兴致,连士族豪门都算不上,没落户罢了,更别说有个一官半职了。
看到新任城主眼中失望的神色,朱明赶紧解释。
“大人有所不知,我家本来也是望族,兄长更是武馆教头,只是被青莲山那少年无故砍杀,这才没落了。”
听朱明这么说,堂下副城主忍不了,直接开怼,“什么叫无故被杀?你堂兄坏事做尽,欺男霸女不说,生生逼死了幼童母亲,还抢占他人房产,难道不是死有余辜?”
朱明听副城主教训自已,吓得直缩脖子,不敢与之对视。
“哎~副城主此言差矣,他堂哥就算触犯律法,也得咱们衙门才能定罪,一个乡野村夫竟然敢嗜杀城主,这不就是在挑衅法律威严么?”
听新任城主这么说,副城主只是呵呵冷笑,乡野村夫?要真是普通乡野村夫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这城主怕是当不了几天,自已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副城主韩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其余官员也纷纷告辞。
倒也不是抱团孤立城主,只是这种事真不敢掺和,城主若是个懂事的,自然会询问所有同僚该如何对待青莲山。
这样一来就逼迫众人站队实属不智,众让他们赔上身家性命跟青莲山死磕,谁能乐意?
再说那里的水太深,众人根本把握不住,不是寻常百姓可以肆意欺压。
热闹的酒宴人去楼空,只有一个朱明未曾离开。
潘权贵对他却也没什么好脸色,奈何自已刚上任总不能没有一人可用吧?
“朱明,你想不想为你堂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