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上了去镇上的大巴车时,罗春花才感觉到不对劲。
“小静,咱们这是去哪?”罗春花对去镇医院是熟悉的,毕竟她常年卖血的地方。
现在看到坐上熟悉的车子,她自然感觉到不对劲。
“娘,我们去镇医院,公社这边医院太简陋了,很多病都检查不出来。”她要带她娘做个全身体检。
罗春花倒是反对,可都上了车,她说什么也无用,“你啊。”只好无奈的瞪了瞪自己女儿。
白静不为意,吐了吐舌头,“娘,有钱,不怕。”她轻声在耳旁低语。
坐了一个时间左右的车,总算是到了,好在是直达车,半路不停的那种,要是半路停,还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呢。
一下车,镇上熟悉的景色一一涌入眼帘。
白静也回想起了自己在镇上上高中的两年时光。
对她来说,镇上也是上辈子的回忆了。
下了车,不等白静带路,罗春花就拉着女儿的手往医院走,她只想快些检查完回家。
在镇上她总觉得不舒坦。
“好好走路,发什么愣呢。”走了段后,罗春花就发现白静的不对劲,停下脚步,拍了两下她的手臂。
“娘,我没事,咱们走吧。”镇上的医院她还是记得路的。
等进了医院,白静就拿着自家娘的户口去挂号,第一个挂的自然是妇科。
现在医院也没太多科室,但妇科是一定有的。
排了会队就到了她们。
一进去,一个看上去有五十来岁的女医生坐在那里,身边还有两个年纪轻的医生帮着打下手。
“是谁看病?”年青的一位女医生对着二人问道,“谁看病谁就坐到凳子上。”
白静立马把她娘按到凳子上,“医生是我娘看病。”然后对着医生笑说了声。
见是孩子陪着来看病的,年长的女医生对着母女二人笑了笑,“把手伸出来,我号号脉。”
罗春花把自己的手拿出来,她的手掌心有着厚实的老茧,那是长年累月与泥土亲密接触的证明。
指关节略显粗大,不似城市女性的纤细,却蕴含着力量与坚韧。
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粗糙,微微带着一丝暗黄,但这并不妨碍它散发出一种质朴的光泽。
看到医生白净的双手,罗春花心中无限自卑,手拳微微握着,表示着此刻她的紧张和不安。
“我姓黄,你可以叫我黄医生,今天来是哪里不舒服吗?”
黄医生的声音很和温,手上动作更是轻柔,她慢慢抚开那微握着的手心,更是放缓了说话的语调。
罗春花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温和的医生,一时间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白静见她娘半点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立马出声,“我娘每个月的月事都有十来天,出血量还大,人还容易晕倒,肚子时不时会疼,还有她的后背···”
巴拉巴拉一大堆,白静把她知道的情况全都一股脑说给黄医生听。
而黄医生越听越眉头就皱的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