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复,收到命令的将士,则也懒得在段礼身上浪费时间,转而将目光落在了其他人的身上,帮着同僚处理其他人而去。
不多时。
整个大殿中,就已然被将士和锦衣卫的人联手给全都清理的干干净净。
而原本人影攒动,人声鼎沸的大厅中。
此时此刻,却亦变的异常的安静,只剩下寥寥几人身形安然处于大厅中。
如若不是空气中还飘荡着,未散去的淡淡刺鼻血腥味。
很难让人相信,方才此地,已然好几人在这里丢了性命。
杵立于高台之上的朱高煦,见着恢复宁静的大殿,半眯着双眸环顾了一圈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依旧匍匐在地上,撅起屁股行礼的段礼,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浮现出些许玩味的笑意,道:
“段知同啊!段知同!”
“可以啊!”
“方才于大殿中,发生这么多事情,死了这么多人,你居然能够做到无动于衷、视若无睹,此举实在是让本王很是惊讶。”
“完全就不像是一个文官,反倒是于本王的心中,比之武将亦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点到名的段礼,听着朱高煦言语中的调侃、讽刺之意,缓缓抬起头,毫不避讳的直视看向站立于高台上的朱高煦,没有丝毫的退群和怯弱,道:
“王爷谬赞了。”
“下官实乃待罪之身,可当不得王爷的这般评价。”
“不过……”
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中的双目变的无比深邃了起来,后直勾勾的看向朱高煦,话锋徒然一转,身上和神情中尽数一股摄人心魄的怨气和怒气,暮然间从他略显有些淡薄的身上腾升了起来,沉声道:
“汉王爷!”
“下官有一事想问。”
“此间王爷方才说,是来于张、王两家主持公道。”
“不想支持信任朝廷举措的人寒心。”
“既然王爷如此说,王爷能够为别人做主,不知王爷可否给下官也做一番主可好?”
“此事如若王爷答复,当然下官也自然不会让王爷白白的帮忙,亦愿意用近些年下官所掌握的某些东西或者隐藏于我身后之人的一干二净的告知王爷也无妨。”
“就是不知王爷,是否愿意给下官也伸一次冤,以告慰因含冤而亡的亡人一个交代。”
“王爷可愿意?”
此言一出。
场中的众人,皆是神情一怔。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随着段礼言罢,全然汇聚于他身上,面色中尽数乃是难以置信之意。
什么?
什么玩意?
什么情况?
麻了!
彻底的麻瓜了!
这个能够在临川府城一手遮天,做土皇帝的段礼身上也有冤情?
确定不是给别人制造的冤情?
而真是他自己的?
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