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他觉得朱高煦动不了西江布政司使钟开然。
而是因他近些年为官一途,他虽未坐上多高的位置。
但其对于朝廷的局势,或多或少也有些些许了解。
自然也知晓,汉王、赵王、太子三人分成两派系,明里暗里交手争夺储君之位的事。
这中间,太子主文,汉王、赵王主武。
而他们的仇人,钟开然正好是文官,还是朝堂从二品的官员。
这般实力,谁知道其是否是已入太子法眼,成为太子一系人员。
一旦其钟开然真的入了太子法眼,成了太子一系的人员。
此间的弯弯绕绕就太多了。
很有可能牵扯到储君之位之争,太子党和汉王党的党争。
而所谓的党争,除了各自手段的交锋,更是利益的互换。
别看汉王朱高煦方才言词确凿的说会为他们申冤,为他们做主。
倘若此事没有牵扯到一位官从二品的大员的话,段礼多少还是相信的。
但现如今却是牵扯到这么一位位高权重的人物。
汉王朱高煦的承诺,就段礼的心中而言,已然变得不可信了。
原由很简单。
就他们三家人的身份,与现如今的西江布政司使钟开然身份对比,完全就不在一個级别之上。
已然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参与的了。
他们这些人,于这等漩涡之中怕是连炮灰都算不上。
毕竟他们又与汉王朱高煦无任何别的关系,以往更无任何交集和情义。
别人凭什么为了所谓的承诺去动西江布政司使钟开然?
此事,在段礼看来,完全就无任何利益点可图,且很有可能让汉王朱高煦与太子彻底对上,交手、交锋。
完全就是得不偿失。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所以段礼压根不相信,朱高煦会为了他们三家人与钟开然翻脸,甚至于与太子翻脸。
不仅仅如此。
就此事上,最大利益化。
在段礼看来,则是以他们三家所发生的事情为筹码,逼迫钟开然站队方为上策。
或者以此为借口,让太子某些事情上做出一些让步。
而甭管事情以哪种设想发展,那他们这三家人的结局可想而知。
这也是他对于张子明和王言两人自以为是的问话,几度欲言又止的真正缘故。
不是不想回答。
而是太明白里面某些事情的黑暗不想作答。